“他感兴趣的，不是我这张脸吗？你去，我去，有什么区别？”我双拳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当然有区别。”江晚掐灭了烟，走到我面前，眼神冰冷得像毒蛇，“因为，他感兴趣的，是你那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
“他说，你……很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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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谁？”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怎么知道。”江晚不耐烦地丢下一句，转身走出了浴室，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肮脏。
我无力地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热水从头顶淋下，却丝毫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
像一个人……
傅云霆透过我的脸，看到的究竟是谁？是某个被他伤害过的女人？还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难道，和我父母有关？
这个念头，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我必须搞清楚。
从那天起，我被迫开始了双重生活。
白天，我是影后江晚那个不起眼的男助理江辰，在片场忙得像个陀螺。
而到了晚上，在某些特定的场合，我就会变成她那个不存在的“妹妹”江月，穿着各式各样的漂亮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出现在傅云霆的身边。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从不对我动手动脚，只是喜欢带我出席各种私密的聚会，把我介绍给他生意场上的伙伴。
“这是江月，江晚的妹妹。”
每当他这样介绍我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那些男人投来的，混杂着惊艳、贪婪和探究的目光。而傅云霆，则会像一个展示自己珍贵藏品的主人，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隔绝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到不寒而栗。
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这种提心吊胆的伪装中，我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一切。
我发现，他并不是一个耽于享乐的草包。相反，他极其自律，且工作起来像个疯子。他身边的人，都对他又敬又怕。
我开始利用“江月”这个身份的便利，搜集一切对他不利的信息。
比如，在酒会上，假装无意地，听到他和一个官员的谈话，记下他们交易的细节。
比如，在他书房的电脑上，趁他去接电话的几分钟里，用微型U盘，拷贝下他一个重要的投资计划。
每一次，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我将这些零碎的信息，匿名发送给了傅云霆的死对头——另一家金融公司的老板，李总。
很快，傅云霆就吃了一个暗亏。一个他志在必得的政府项目，被李总的公司半路截胡。
虽然对他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但却足以让他警觉。
那天晚上，他把我叫到了他的私人别墅。
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将他的身影勾勒成一尊沉默的雕塑。
“是你做的吧？”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垂下眼，声音细若蚊蚋。
“不懂？”他冷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他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项目泄密的前一晚，只有你，进过我的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