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不，这绝对是人为的！
我必须知道这IP背后是什么。但我不能用自己的权限直接查，太容易留下记录，打草惊蛇。
我想到了一个人——黑市上的情报贩子，“耗子”。以前线人案时打过交道，给钱就办事，嘴严。
通过加密渠道联系上他，把IP丢过去，加了三倍急件费。账户里数字瞬间少了一截，心疼，但值得。
等待回复的几分钟里，坐立难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那是秦峰思考时的小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学来的。
屏幕亮了。 耗子回信极快：“哥，这活儿烫手。肉鸡套了七八层皮，最后跳转的物理地址……在咱市局内部网络。具体哪台机子，查不了，权限太高，碰了就得死。”
市局内部？ 我后背的冷汗又冒了一层。内鬼？已经能轻易动用内部资源来搞我了？
不行，必须上手段了。我连夜赶回局里，值夜班的小刘打着哈欠跟我打招呼。 “陈队，这么晚还忙？” “嗯，‘7.12碎尸案’有个网络勒索的细节可能有关联，睡不着，来找技术科的老王帮帮忙。”我面不改色，心脏却在狂跳。用自己副队的最高权限，直接调用了技术科的深度追踪资源。
结果让人心惊——邮件服务器路径被多重加密跳转，最终指向一个早已废弃的虚拟主机；而那个入侵IP的源头，像幽灵一样，在无数个被劫持的“肉鸡”设备里跳转，根本找不到真实源头。
技术科的老王揉着惺忪睡眼，一边敲代码一边抱怨：“陈队，你这盯上的到底是啥人啊？这反追踪水平，这加密手法，绝对是顶尖高手，搞不好是国家级别的。你从哪惹来的大神？”
我干笑两声，递过去一根烟：“瞎查查，可能我想多了。辛苦了，回头请你喝酒。” 搪塞过去，后背却一阵发凉。对方不仅了解我和秦峰的过去，拥有强大的技术能力，甚至可能就在我身边。
天快亮时，我才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腿回到办公室。 却发现队长老张沉着脸，坐在我的位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我的桌面。 “陈卓，”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审视，“你昨晚动用技术科的最高权限了？查什么需要这么大动静？”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拉开抽屉假装找东西：“嗯，睡不着，想起来‘7.12碎尸案’有个网络勒索的细节可能有关联，就让老王帮忙深挖一条旧线索，可能涉及到境外服务器了。”
第二章：尘封的遗物与隐秘的香气
老张盯着我看了几秒，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剥开。半晌，他站起身，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旧案是该多上心。不过……”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最近上面风声紧，可能要重启调查秦峰牺牲前后那几起旧案，评估一下当年有没有……嗯，程序上的瑕疵或者证据链上的问题。你心里有个数。”
他话没说完，但我听懂了。 “局里开始对近期几起旧案重启调查，质疑陈卓当年破案细节过于‘巧合’。” 我当年破案太快太准，功劳太大，如今，这成了原罪。老张的提醒是善意，也是警告。我已经被盯上了。
我点点头，喉咙发干，像是堵了一把沙子：“明白，谢谢张队。” 他走后，我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办公室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仅仅用了一封邮件和一个伪造的视频，就已经让我开始疑神疑鬼，步履维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