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科的小李熬得满眼血丝，屏幕上的乱码终于跳成一行字：“2019.10.17，虫草沟，接头人‘格桑’”。
林岚盯着日期，浑身发冷。2019年10月17日，正是陈默失踪的日子。虫草沟在边境线的无人区，地图上连标记都没有。
“‘格桑’是谁？”她问。
小李推了推眼镜：“查不到。但这串乱码的加密方式，不是我们系统的。像是……毒枭内部的暗码。”
老周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攥着张纸：“当年跟陈默一起执行任务的，还有个卧底，代号‘山鹰’。任务失败后，山鹰也失踪了。”
他把纸拍在桌上，是山鹰的档案照。林岚看着照片里那张陌生的脸，突然注意到他耳后有颗痣——跟念念画里那个雪山下的背影，耳后一模一样。
第六章：防霜衬衫里的信
衣柜最深处的防霜衬衫，林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今天她抖开时，一张纸片从领口掉出来，是陈默的字迹，歪歪扭扭：
“他们知道了。山鹰是内鬼。别信档案。念念画的雪山，第三块石头下有药。”
药？林岚想起陈默失踪前总咳嗽，她逼他去检查，他却笑着说“老毛病，没事”。难道……
她突然想起什么，冲到念念的房间，翻出那本画本。最新的一页，雪山下多了个小箭头，指着一块画得特别大的石头。石头旁边，画着个小小的药瓶。
第七章：老周的破绽
林岚找老周要虫草沟的地图，老周的反应很奇怪——他先是说“那地方没地图”，见林岚不依，又说“档案锁着，调不出来”。
“周叔，”林岚盯着他，“陈默失踪那天，你说你在对讲机里听到他的声音，可技术科说，那天的对讲机录音只有杂音。”
老周的脸瞬间灰了，像被泼了墨。他猛地站起来，碰倒了保温杯，茶水漫过那张泛黄的照片，把陈默的笑脸晕成一团模糊的黑。
“你别问了！”他吼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小林，算我求你，好好带念念过日子，别再查了！”
林岚看着他耳后——那里干干净净，没有痣。可她分明记得，上次在仓库，他站在阴影里时，耳后似乎有个深色的点。
第八章：消失的卧底
山鹰的档案被调出来时，林岚发现了更诡异的事——照片上的人，半年前因“意外车祸”去世了。
“不可能，”小李敲着键盘，“死亡证明是伪造的。系统里有个隐藏记录，山鹰在陈默失踪后，用假身份去了西藏，住在虫草沟附近的村子。”
林岚订了去西藏的机票。出发前一晚，她给念念整理书包，发现女儿偷偷把那半片格桑花瓣塞进了她的行李箱。
“妈妈带这个去，”念念仰着小脸，“叔叔说，格桑花能认路。”
第九章：虫草沟的老人
虫草沟的风像刀子，刮得林岚脸生疼。村子里的老人听说她找“种格桑花的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
“你说的是陈警官吧？”老人往火塘里添了块柴，“他每年秋天都来，住在山脚下的石头屋里，种了一大片格桑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