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着记忆，摸索着走向张芸的工位。手指碰到冰凉的隔断板，摸索着向前。突然，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低头，借着那点绿光，看清那是一个掉在地上的文件夹，里面的纸张散落了一地。
她蹲下身，下意识地想去捡，手指却在触及其中一张纸时僵住了。
那是一份文件的复印件，抬头是《关于调整员工夜间工作津贴及交通费用标准的通知》。她迅速扫过内容，确实是取消各类夜班补贴的规定。而通知的发布日期，清清楚楚地印着——2020年8月11日。
三年前！张芸没有骗她！
林薇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纸张在她手里簌簌作响。她强迫自己冷静，目光在散落的文件里快速搜寻。也许，这里还有别的什么？关于五年前？关于那个沈秀娟？
她又抓起几张纸，大多是些日常行政流程单子。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一张被压在下面的、边缘有些卷曲泛黄的旧纸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不是正式的打印文件，像是一页从什么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用蓝色墨水写着字，字迹略显潦草。
她凑近些，借着微光，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都说她是自己跳下去的，顶楼平台，凌晨三点。但我不信。她那晚明明在加班，核对季度财报，第二天就要交。她之前悄悄问过我，说感觉账目有问题，有人……在偷偷挪用公款，数额不小……”
后面的字迹被一大块深褐色的、像是干涸的咖啡渍污迹给盖住了，模糊不清。
林薇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凌晨三点！又是凌晨三点！
挪用公款……沈秀娟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才“被跳楼”的？
她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冰凉。如果沈秀娟不是自杀，那她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