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苏晚没有出国,如果她还在这里,她回头来找你,你会怎么选?”
这个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插向他。
沈淮的呼吸一窒,他下意识地想要回避我的目光:“没有如果。”
“有!”我猛地回头,声音尖锐,“你必须回答我!在你心里,我和她,到底谁更重要?你现在住着为她打造的房子,用着和她的合照当屏保,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选我吗?”
他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我笑了,这一次,笑得无比畅快,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真是个天大的傻瓜。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原来我只是嫁给了一个活在过去、永远也走不出来的男人。我以为我拥有了一个家,原来我只是住进了一座别人的纪念馆。
“我明白了。”我擦掉眼泪,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就在这时,沈淮的手机响了。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大变。他下意识地想掐断,但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我也看到了。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正是“苏晚”。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沈淮拿着手机,像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挂也不是。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一切荒诞得可笑。
“接啊。”我淡淡地说道,“怎么不接?你的白月光打来的电话,或许是来视察你为她建造的纪念馆,建得怎么样了呢?”
我的话语里充满了尖刻的讽刺,沈淮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和慌乱。
“林夕,你听我解释,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解释?”我冷笑一声,“你准备怎么解释?告诉她,你不小心把你们的定情照设成了婚房屏保,现在正被你那个‘不可理喻’的老婆质问吗?”
电话铃声固执地响着,一遍又一遍,像是在催促着沈淮做出选择。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着手机,快步走到了阳台,关上了玻璃门。
隔着一层玻璃,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只能看到他压低了声音,背对着我,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极力安抚着电话那头的人。
那个姿态,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耐心。
我们吵架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不耐烦的,是烦躁的。他从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地去哄我。
原来,他的温柔,都给了别人。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婚房”。
我回了我们之前租住的小屋,那里还堆放着我们没有搬完的行李。我打开我的行李箱,开始默默地收拾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化妆品……
我曾经以为,这些东西很快就会被安置在那个宽敞明亮的新家里,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