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林晚你不要跟我装蒜。”张淑兰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昨天晚上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林晚笑了“婆婆我不太明白您想要什么解释?是我唱的歌不好听吗?”
她故意把“婆婆”两个字咬得很重。
“你!”张淑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您觉得不好听那笔钱我可以退给您。”林晚继续说语气很轻松“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您把钱扔出来现在又要回去恐怕不太好吧?”
“你敢威胁我?”张淑兰的声音尖锐了起来。
“我没有威胁您。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林晚说“您是体面人最在乎脸面。我也是。”
“你还有脸说‘脸面’?你去那种地方上班把我们顾家的脸都丢尽了!”
“顾家的脸面很重要吗?”林晚反问“比安安的命还重要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插进了张淑兰的心里。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你到底想怎么样?”过了很久张淑兰才开口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我不想怎么样。”林晚说“我只想救我的儿子。医生说手术费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昨天给你的那张卡里不止五十万。”
“我知道。”林晚说“剩下的是您的封口费。我收下了。”
“林晚!”张淑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崩溃“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醒婆婆。”林晚说“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您在怕什么。”
她顿了顿继续说:“您放心只要安安的手术顺顺利利。我保证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还是您那个贤惠本分的儿媳妇。”
她把“贤惠本分”四个字说得格外讽刺。
张淑兰不说话了。
林晚知道她戳中了她的软肋。
“就这样吧婆婆。我还要去医院看安安。您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跟张淑D兰说话。
感觉很陌生但又很痛快。
她看着窗外天很蓝。
她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掌握了自己人生的主动权。
她没有立刻去医院交钱。
她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张淑兰不会这么轻易就范。
她给玲姐打了个电话。
“玲姐是我。”
“晚姐?你今天还来上班吗?”
“去。”林晚说“帮我个忙。以后只要是李太她们那群人订包厢都安排我去。尤其是有那位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