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救命恩人去死,我进了军校。
入伍第一天,体能垫底、顶撞教官,我成了全连的笑话和刺头。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被开除,连那个冷面魔鬼教官谢凛也断言我活不过三天。
直到靶场上,我闭眼凭感觉打出100环,全军死寂。
战术推演,我三分钟端掉老兵指挥部,参谋组震惊。
后来,当我在边境线上把敌人狙于百米之外,救下整个小队时,那个曾对我最不屑的谢凛,却把我死死护在身后,声音嘶哑:“林昭,不准再寻死,你的命是我的!”
第1章 老子不是来当兵的,是来赎罪的
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和泥浆混在一起,糊住了我的眼睛。
我机械地迈着双腿,在泥泞的山道上狂奔,肺部像被撕裂般灼痛。
可我不敢停,甚至不敢放慢呼吸的节奏。
耳机里,刺耳的刹车声、金属撕裂的巨响,还有我妈最后那声短促的尖叫,正在进行第无数次循环播放。
这是我亲手剪辑的车祸现场录音,是我每晚入睡前,对自己最残忍的惩罚。
我叫林昭,新兵连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只是想找个地方,合法地折磨自己,直到这副躯壳彻底报废。
“弱者,连喘气的资格都没有!”教官谢凛那张冷得像冰雕的脸,总是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浮现在眼前。
他的声音,比耳机里的惨叫更能刺激我的神经。
我咬紧牙关,再一次提速,超过了前方最后一个人,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雨幕中,谢凛的身影如同山巅的松柏,岿然不动。
我能感觉到,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是身体滚落的闷响。
“李雪!”
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名女兵脚下打滑,整个人像个麻袋一样朝着十几米深的山坡滚了下去。
坡上全是湿滑的碎石和灌木,她很快就会被吞噬。
队伍瞬间乱了,有人惊叫,有人想下去救,却又被陡峭的坡度和汹湧的泥水吓得止步。
谢凛的眉头紧锁,正要下达指令。
就在这一片混乱和犹豫中,我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我猛然折返,脚尖在湿滑的泥地里精准地找到了几个受力点,三两步就冲到了坡边。
李雪的身体还在下滑,双手胡乱地抓着,却只能抓到一把把稀泥。
那一瞬间,我的脑中异常清晰地闪过了三个画面。
方案一:直接冲下去用手抓,成功率17%,我俩极有可能一起滚落。
方案二:解下步枪当作杠杆伸过去,成功率34%,但步枪可能失手,造成二次伤害。
方案三:利用坡边那棵老树根的抓力,以战术腰带为绳索进行固定救援,成功率92%。
没有丝毫犹豫,我选择了最优解。
“咔哒”一声,我解开自己的战术腰带,左手死死抠住盘根错节的树根,右手闪电般将腰带甩了出去,精准地缠住了李雪的手臂。
“抓住!”我爆喝一声,手臂肌肉瞬间绷紧,青筋暴起。
腰带的另一端被我飞快地在树根上绕了两圈,用一个我从未学过却仿佛早已烂熟于心的锁死结固定住。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不像一个新兵的反应,甚至不像人类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