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回家看见楼道蹲着只黑猫。
它突然开口：「三天内别吃你妈做的饭。」
我笑猫妖也玩恶作剧。
直到今天看见妈妈在厨房剁肉时——
案板上的肉块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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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加完班回到租住的旧小区时，已经快凌晨一点。老楼声控灯坏了有段时间，物业一直没来修，他只能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小心踩着布满灰尘的台阶往上走。
走到三楼转角，手机光晕边缘扫到一团黑影。
他吓了一跳，定睛看去，是只通体漆黑的猫，悄无声息地蹲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猫瘦得皮包骨，但姿态却很稳，透着股不寻常的诡异。
李默松了口气，以为是哪家散的野猫，没多想，继续往上走。
就在他与黑猫擦肩而过的瞬间，一个极其干涩、嘶哑，像砂纸摩擦老旧木头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楼道里响起：
「三天内，别吃你妈做的饭。」
李默猛地顿住脚步，汗毛瞬间炸起。他霍地转头，心脏咚咚直跳，死死盯住那只黑猫。
楼里寂静无声，隔壁邻居的门紧闭着。
刚才那声音……是幻觉？
黑猫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琥珀色的眼珠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默用力晃了晃头，一定是加班太累出现幻听了。猫怎么会说人话？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上了四楼，掏出钥匙，手有些抖地打开了家门。
家里一片漆黑，母亲应该早就睡了。他轻手轻脚地换鞋，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响着那个诡异的声音。
「三天内别吃你妈做的饭。」
荒谬。李默甩甩头，把这可笑的念头抛开。母亲从老家过来照顾他，手艺一如既往，能有什么问题？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加上楼道太黑自己吓自己。
第二天是周六，李默睡到快中午才起。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菜，很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和几个小菜，香味扑鼻。
「默啊，快洗手吃饭。」母亲围着那条用了多年的旧围裙，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
李默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刚要夹菜，楼道里那个干涩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再次响起在脑海：「别吃你妈做的饭。」
他动作僵了一下。
「怎么了？不合胃口？」母亲关切地问。
「没，没有。」李默连忙摇头，压下心头那点怪异感，暗骂自己神经质。他夹起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
味道……很正常。就是母亲做的，他吃了二十多年的味道。
他彻底放下心来，看来昨天确实是幻听了。也许是只成了精的猫妖闲着无聊，跟他开个恶劣的玩笑罢了。
接下来两天，李默照常吃母亲做的饭，一切风平浪静。他甚至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同事听，同事也笑他都市传说看多了。
第三天，周一。李默因为一个临时会议，下班比平时早了些。推开家门，一股浓郁的、不同于往常的肉香味扑面而来，很香，但香得有些腻人，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难以形容的腥气。
「妈，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他一边换鞋一边朝厨房喊道。
厨房里传来有节奏的「咚、咚、咚」声，是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沉重而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