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他老婆的卡上，前不久多了一笔二十万的‘理财收入’。而打款人，是你父亲的私人司机。”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秦霏，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家那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真的可以瞒天过海？”
秦霏彻底瘫坐在椅子上。
她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伪装的愧疚，而是彻彻底底的恐惧。
她知道，她玩砸了。
而且，砸得很难看。
“现在，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我把杯子放下。
“还是，你准备换个新剧本，跟我好好聊聊？”
“比如，聊聊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聊聊宏宇那边，又给了你们秦家什么好处。”
4
秦霏最终还是招了。
在绝对的证据和压力面前，她那点小心思，脆弱得不堪一击。
事情的轮廓，跟我猜的差不多。
宏宇集团的老总，是秦霏父亲的牌友。
宏宇想拿下城南项目，但他们的设计方案，在创意上一直被舒窈的工作室压着一头。
于是，他们就想到了歪门邪道。
秦家在这次项目中，只是个陪跑的，实力跟我们纪家和宏宇都没法比。
但他们不甘心。
秦霏的父亲，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卖宏宇一个人情，顺便，看看能不能把我跟舒窈的关系搅浑。
毕竟，商场上都知道，舒窈是我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她的设计天赋，是我公司最大的王牌。
如果我跟舒窈掰了，纪家的实力，等于被砍掉了一半。
“宏宇那边承诺，项目拿下后，会把其中三成的工程分包给我们秦家。”
秦霏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我爸……我爸就动心了。”
“周琳是我姑妈的女儿，她……她缺钱，所以就答应了。”
“所以，你就负责造谣，煽风点火？”我问。
秦霏点了点头。
“我爸说，只要让窈窈姐误会你，事情就成了一半。”
“他说女孩子的友情最脆弱，一点猜忌就能毁掉。”
“你爸？”
我笑了。
“你觉得，凭你爸那点脑子，能想出这么一环扣一环的计策？”
“安插商业间谍，盗取机密，再配合舆论攻击。这手笔，不像他的风格。”
秦霏的父亲我见过，是个典型的草包富二代，靠着祖荫过活，脑子里除了酒和女人，装不下别的东西。
秦霏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惊恐。
“阿筝，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就是我爸和宏宇……”
“行了。”
我打断她。
“你走吧。”
“啊？”秦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可以走了。”
我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回去告诉你爸，还有宏宇那位王总。”
“舒窈的设计稿，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们纪家的项目，也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着。”
秦霏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背影，狼狈得像一只丧家之犬。
我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了一会儿。
拿起手机，给舒窈发了条信息。
“鱼已脱钩，准备收网。”
舒窈秒回。
“漂亮！今晚火锅走起！”
我笑了笑，收起手机。
秦霏还是太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