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胸腔震动,笑声更沉,带着点愉悦的变态。“啧,属狗的?”
滚烫的唇瓣贴上她敏感的耳垂,轻轻含住,吮咬。“不过,我这人变态,”他嗓音喑哑,热气往她耳朵里钻,“也只对你变态。”
宋砚浑身一颤,一种熟悉的战栗从尾椎骨窜起。她猛地推开他,这次用了全力,踉跄着退后两步,瞪着他:“傅沉舟,你够了!天天翻窗,你有门不走吗?”
傅沉舟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衬衫袖口,语气平淡无波:“走门多无趣。”他抬眼,目光落在她因为愤怒而泛红的脸颊上,像熟透的桃子,诱人采撷。“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想干掉我又干不掉的样子。”
“你!”宋砚气结,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
傅沉舟轻松接住,随手丢开,迈步逼近。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伸手,拇指有些粗粝的指腹擦过她娇嫩的唇瓣,眼神暗沉。“明天有个宴会,陪我出席。”
“不去。”宋砚想也不想地拒绝。他那个圈子,她一点都不想沾。
傅沉舟也不恼,只是慢条斯理地说:“你打工的那家小破设计公司,我记得叫‘拾光’?老板人不错,就是最近好像资金链有点紧张……”
宋砚猛地抬头,死死瞪着他。这个男人,永远知道用什么能拿捏她。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眼眶微红的样子,傅沉舟心底某种暴虐的掌控欲得到了诡异的满足。他低头,想吻住那两片因为紧抿而更显嫣红的唇。
就在这时,宋砚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推开他,冲过去接起电话。
“喂,妈……”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询问她吃没吃饭,工作累不累,钱够不够花。宋砚背对着傅沉舟,声音尽量放得平稳,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的轻快。
“嗯,吃过了,工作不累,钱够用,您别担心……弟弟的补习费我明天就打过去……真的,我挺好的……”
傅沉舟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倚着墙,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单薄的脊背,听着她强装出来的轻松,眼神里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刚才的狎昵和威胁悄然褪去,只剩下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在暗流涌动。
她挂断电话,肩膀几不可察地塌了一下,但很快又挺直。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淡,甚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挑衅:“几点?在哪?”
傅沉舟报了个时间和地点。
“衣服鞋子我会让人送来。”
“用不着,”宋砚硬邦邦地拒绝,“我自己有。”
傅沉舟挑眉,目光扫过她身上加起来可能不超过两百块的行头,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宋砚被他的眼神刺到,梗着脖子:“穿龙袍也不像太子,我去了只会给你傅大总裁丢人。”
“我的人,”傅沉舟走近,指尖勾起她一缕湿发,在指间缠绕,“怎么样都行。”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丢了人,我替你捡起来。”
第二天傍晚,傅沉舟的助理准时送来了一个巨大的礼服盒和鞋盒。盒子本身都透着昂贵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