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可沈京霓最不擅长的就是听话。
但,如果好处给得多的话,也不是不行。
“那如果不小心没有听话会怎样?”
沈京霓还是比较谨慎的,虽是与虎谋皮,但至少得摸一摸老虎的脾性,试探老虎的态度。
对上赵宗澜清冷的目光,她又讪讪地补充道:“我是说不小心,不是故意。”
他盯着这张素净无害的脸,笑起来的时候眉眼稍弯,妖冶昳丽。
赵宗澜喉结滚了滚,躁得又抽了口烟,揽着那细腰,那殷红的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
他的声音暗哑危险:“那就关起来。”
懒懒的语调,明明只短短几个字,却让人瞬间生了寒意。
沈京霓打了个寒颤。
她在心里连骂了几句神经病。
但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她对着赵宗澜大骂,只能通过其他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咳咳……你的烟熏到我了。”
她假咳两声,偏过头,身子转向另一边,表现得有些嫌弃。
其实赵宗澜抽的烟气味并不浓烈刺鼻。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抽的都是普通人从未见过的上品,产地和品牌都是精挑细选过的,甚至还有私人定制。
沈京霓不懂烟,但她觉得赵宗澜抽的这款,淡淡的烟草混杂着独特的木香,若有似无,不惹人厌烦。
倒是同他用的那款香水有些相似。
赵宗澜眼睛微眯,漆黑瞳孔里蕴了丝不快。
娇气。
他不紧不慢地吸了口烟,却不吐出,指骨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蓦然堵住了她的唇。
烟雾顺着他的吻渡进沈京霓口中。
她难耐地皱起眉,瓷白的脸憋得通红,手指无意识攥住他的衬衫。
赵宗澜却没松开,反而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他撬开她的齿关,舌尖带着滚烫的烟味气息,游刃有余,一步步占有他的猎物。
随后,他将那烟扔进了烟灰缸,薄唇稍稍退开,又低头去吻那截白嫩的脖颈。
前些天留下的印记已经散了。
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颈间皮肤,引得沈京霓一阵战栗。
刚才进门的时候她便脱了外套,只穿了件单薄的修身裙,还是小v领的。
在挣扎中,裙子早已皱了,松松垮垮,胸前的春光隐隐可见。
“衣服。”沈京霓低低地喊。
赵宗澜却没管。
他眸中情欲正浓,心里躁得很。
似乎非要让那处再次烙下自己的印记才肯罢休。
一阵酥麻的疼痛后,沈京霓终于从他怀里解脱。
她急促地喘息着,精致的锁骨也随之起伏,眸光潋滟如水,瞪着他抱怨:“我的衣服都被你弄乱了。”
听见衣服二字,赵宗澜便想起了前两天看见的情形。
她穿过那个男人的外套。
他眸光渐暗,薄唇紧抿,突然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沈京霓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眼睫颤了颤:“去哪儿呀?”
“洗澡。”
他语气很淡,但很强势。
洗澡?洗完澡是不是就该做那种事了?
“赵宗澜你别冲动!”
沈京霓慌了,她现在哪有心情做那种事。
“你、你听我说,男女欢爱这种事,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
赵宗澜虽有过卑劣的想法,但此时并没想把她怎样。
小东西身上既然沾过别的男人的味道,就该在他这里,好好洗干净。
他垂眸盯着她,视线沉沉。
可她紧张的模样着实有趣。
女孩儿整个身体有些僵硬,双颊染上层红晕,贝齿咬着下唇,清澈的眼眸湿漉漉的,如受惊的小鹿。
不对。
她是他的小猫。
赵宗澜眼底划过很浅的笑,不打算开口解释。
沈京霓知道他强势武断,说一不二,她苦着脸,默默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男女朋友之间做爱做的事是合理的。
她本来也馋他的不是么。
小场面。
别怂。
谁知,她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差点就把自己pua了,赵宗澜竟然真把她带到了一间浴池外。
这浴池建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很大,能容纳好几个人,周边的地面是大理石铺砌,池中水温通过智能恒温系统控制在人体舒适温度,水面还漂浮着新鲜的玫瑰花瓣。
他将她放在门口,平静地问:“要我帮你,还是自己洗?”
禁欲又绅士。
看不出半点情欲。
“只是单纯地洗澡?”沈京霓牙都要咬碎了。
他肯定是故意的。
莫名其妙地让她洗澡,害她紧张半天。
赵宗澜喜欢看她气鼓鼓吃瘪的样子,那是独属于年轻小姑娘才有的活泼生气。
他眼神兴味,俯身凑近,“你要想玩点别的,我也可以奉陪。”
???
沈京霓气得握紧了拳头,她不想理他了,气冲冲地转身往里走。
但她从不愿憋着自己吃哑巴亏。
没走几步,沈京霓又突然倒回来,扯住男人的衬衫,踮起脚,贴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喉结侧边的软肉被她含住。
这倒是在赵宗澜的意料之外。
酥痒中带着细微的疼痛,他闷哼了声,抬起下颌,微狭眼尾有些红。
是太爽了。
他腰腹肌肉紧绷,颈间蜿蜒的青筋因极力克制而鼓起。
在名为理智的枷锁要彻底断开前,她却突然松开。
沈京霓得逞地笑着:“礼尚往来,赵先生。”
扔下这句话,她便逃也似地跑了。
赵宗澜没追进去。
他斜倚在门框边,黑色衬衫半敞,慵懒而矜贵,那双深邃的眸晦暗不明,颈间那道吻痕又红又欲。
还是只调皮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