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公寓门口，大门口写着洛神阁。
林清涵跟着陆云凡走进电梯，密闭的空间里，有些过分安静，但林清涵并没有不安感。
公寓门打开后，林清涵不禁睁大了眼睛:
宽敞的客厅，整面墙的书架，简约而考究的家具，还有落地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
"卫生间在那边，"陆云凡指向一扇门，"沙发可以拉开当床。"
他顿了顿，喉结微微滚动："要不还是你睡床，我睡沙发？”
"不用不用！"听罢林清涵心里一紧，连忙拒绝，"我睡沙发就好，真的...我特别喜欢睡沙发！"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耳尖悄悄染上一抹绯红。
陆云凡注意到了她说话时无意识用脚尖蹭着地毯的小动作，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随你。"最终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和。
他又从卧室拿出毯子、枕头和毛巾："你可以用这些。"
接着他又顿了顿，"冰箱里有食物，请自便。"
“谢谢！”就在林清涵接过寝具，但她并不打算洗漱，想着明天天亮就走。
"我明天有事，"陆云凡接着说，"大概七点出门。你可以睡到自然醒。"
清涵点头："我记下了，请问你家附近有营业厅吗？"
“楼下左转150米商场一楼，里面移动、联通、电信营业厅都有，每天10点会开门。”
“再次感谢你的帮助，你能不能留个手机号给我？等我买了新手机请你吃饭。”
陆云凡顿了顿，从书架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和标签纸，上面写着“陆云凡”和一串电话号码。
“谢谢你，陆先生！”林清涵接过标签纸看了看，再次道谢。
陆云凡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卧室，却在门口停下："林小姐。"
"嗯？"
"下次别随便跟陌生人回家 。"说完，他关上了门。
林清涵站在客厅中央，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竟然真的跟一个陌生男人回了家。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害怕。
她轻手轻脚地整理好沙发床，关上灯。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陌生的公寓镀上一层银辉。
林清涵望着天花板，听着隔壁房间隐约的动静，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内心很平静。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感觉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意识开始漂浮，最后沉入一片温柔的黑暗之中。
———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斜斜地洒进来时，林清涵才从深沉的睡眠中缓缓醒来。
她眨了眨还有些酸涩的眼睛，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十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让她有些恍惚，多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房间里静得出奇，她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陆云凡的身影，想必他早已经出了门。
餐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个食品纸袋和盒装牛奶，旁边压着一张便签纸。
她赤脚走过去，看到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早餐"二字，字写得真好看。
此时她确实有点饿了。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继续回到餐桌。
打开纸袋，肉松面包的香气立刻钻入鼻腔。
她小小地咬了一口，松软的面包和咸香的肉松在舌尖化开，竟是她喜欢的口味。
吃完早餐，她拿起笔，在便签上一笔一划地写上:"谢谢您，陆先生！"
接着，她收拾了沙发，把被褥叠放整齐，将枕头放在被褥上。
顺便清理了下桌上的垃圾，然后拿上包包，拉着行李箱，带上垃圾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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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首要任务是去商场买个手机，然后补办张卡。
她记得陆云凡说过出公寓左转150米有个商场，里面有营业厅。
她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箱向商场走去。
移动营业厅的柜台前，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店员正在整理展示机。
"您好，想看什么款式的手机？"店员笑容甜美地迎上来。
林清涵的目光在一排样机间游移，最后落在一款珍珠白色的机型上："能看看这个吗？"
店员热情地递过手机："您眼光真好，这是最新款，拍照特别清晰，内存也大..."
她滑动屏幕试了试手感，流畅度确实不错。"就要这个吧，"顿了顿又补充道，"再办一张新号卡。"
选号码时，她刻意避开了所有带"7"的数字——那是姚晨阳的幸运数字。
最终选了个以"186"开头的号码，干净利落，没有太多花哨的尾数。
"一共是3999元，请问您怎么支付？"店员拿出POS机和扫码器。
林清涵这才傻眼，她身上没有现金，也没有带银行卡，只有一张身份证。
她的钱在微信里，但是手机丢了。
"那个..."她试着跟店员解析，“是这样的，我的手机丢了，现在来柜台重新买个，钱在手机上，能不能先给我手机和卡，然后再付款？”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都是先付款才能拿走手机和卡的。”店员礼貌回应。
"我不是骗子，"她急切地解释，"我可以押身份证在这里..."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是按流程办事的，您看看您有没有朋友，可以让他先帮您支付下，然后…”
“朋友？没有手机我也联系不上啊！”
“我可以借我手机给您的朋友打电话。”
“……我不记得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这种情况我真的爱莫能助！”
此刻店员看她的眼神竟有些奇怪了起来。
林清涵也很郁闷，但她也没办法。
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急急忙忙从包里翻出一张纸条——那是昨晚陆云凡写给她的电话号码。
"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林清涵对着店员问道。
店员犹豫了一下下，还是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喂。"15秒后电话才接通，陆云凡低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陆先生，是我！林清涵！"林清涵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什么事？”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却比刚刚柔和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