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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我罕见地穿了件嫩粉色的长裙。
又专门化了一个轻透的淡妆。
像一个桃子。
顾明澈见到我时，明显被惊艳到。
耳尖都泛着红晕。
“你穿裙子很好看，人也很好看。”
在学校，每天都穿着宽大的校服，素面朝天。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么直白的夸赞。
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见你穿裙子，喜欢可以多穿呀，真的很漂亮，像夏天刚出水的荷花。”
我能听出他是很认真的，发自内心地夸赞。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逛商场。
共同话题很多。
吃的玩的聊得都很开心。
我还买了几条新的裙子。
傍晚跟顾明澈在小区门口告别，我一蹦一跳地往家里走。
却在小区拐角看到脸色阴沉的叶承。
他站在树下，烦躁地踢着脚下的树叶。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脸色更差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允许穿裙子？”
“高中学习最重要，你天天露着锁骨跟小腿，是想勾引谁？”
“上周给你表白的那个傻逼，还是我们班那群见你就走不动路的白痴？”
劈头盖脸地一顿斥骂。
我不知道叶承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减肥成功后，我鼓了很久勇气才尝试再次穿裙子的。
那时候的叶承并不反对，每次见我都会红着耳朵移开视线。
后来学校晚会，我穿着红裙跳了支舞。
当晚，学校的表白墙被刷爆了，数不清的人捞我的联系方式。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叶承性格开始变得古怪。
他说我长得丑，穿裙子很难看，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我为此难过了很久，好几个晚上都哭得睡不着。
但现在，我不想再听叶承的话了：“用不着你管我，关你什么事，少管我，我要回家了。”
我几乎没有反驳过叶承的话，他愣了一下。
他突然开口讨好我，“知夏，你还在生气吗？因为那件事？”
我没有回答，使劲推开了他，就闷头离开。
脚步不易察觉地放缓，可直到走出去好远，身后都没有声音传来。
我自嘲地一笑。
本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可原来心中还是在隐隐期待。
期待叶承的道歉，期待他说那张照片传出只是意外。
将那股酸涩压到心底。
不过没关系，高考结束，我去了北方。
就不会再见面了。
我跟顾明澈越来越熟悉。
他父母调任北京上班，他也准备考北京的学校。
所以我们逐渐开始形影不离，聊学业也聊大学。
第三次在食堂碰到叶承时。
他发了疯，突然走过来揍了顾明澈一拳。
周围瞬间乱成一团。
我拨开人群，挡到了顾明澈面前。
已经有人叫了保安，训斥声从远方慢慢传来。
叶承的嘴角被打出了血。
他看到我护着顾明澈的样子，突然笑了。
“你选他？”
我没有回答，只是转身问顾明澈怎么样。
两个人都受了些伤，被赶到了医务室包扎。
我小心地给顾明澈上药，语气愧疚。
“对不起，连累你了，叶承他平常没有这样暴躁的。”
顾明澈脖颈被蹭出了一片乌青。
“不要帮他替我道歉，你没有错。”
但我更愧疚了。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我真的不明白向来冷静平和的叶承为什么突然动手伤人。
“是因为我跟你在一起，叶承不希望你跟我走得太近。”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顾明澈说：“因为他以为我们在谈恋爱，他不希望你跟我交往。”
“怎么会这样想，我们是在讨论学习，你把我当朋友而已。”
顾明澈打断了我：“没有。”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他英挺的眉宇间。
“我没有把你当朋友。”
顾明澈的眼神清澈明亮。
“我暗恋你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