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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慌抬头,发现是那天砸门的工友。
他醉的厉害,看我的眼神黏腻湿 滑,像毒蛇缠绕我的每一寸肌肤。
男人咧开嘴角,焦黄腥臭的牙几乎贴上我的侧脸。
「小浪蹄子,今天怎么不在男人身下叫 床了?要不要换我陪你啊?」
我吓得失声,转身想逃,却被他扯住胳膊,死死捂住了嘴巴。
门嘭的一声关紧,后背狠狠撞在石膏墙板。
我顾不上疼痛,用尽力气喊了一声。
「救命!」
下一秒,男人目露凶光,抄起桌上的抹布用力塞进我的嘴巴。
「再叫,小心老子弄死你。」
手脚被充满汗臭的衣服捆绑。
求救声在喉间化为呜咽,我不死心的用后脑一下下撞着身后的墙。
祁慕白就在隔壁,墙板薄,他一定能听得到。
恐惧的泪水自眼角滚落,我无声呐喊。
祁慕白,快来救我啊。
男人已经在解腰带,皮带的咔哒声似重锤一下下敲在我即将碎裂的心脏。
「小浪蹄子,天天叫,老子快憋死了,今天就让你给老子好好泄泄火。」
我退无可退,绝望的闭上了眼。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身体的一瞬间。
门终于响了。
礼貌而克制的三声敲门声后。
男人骂骂咧咧开了门。
我透过男人肥胖身躯和门板之间的缝隙看到了祁慕白。
他正不耐的蹙着眉,一只手小心捂着手机听筒。
「我在打电话,不要吵。」
「关你屁......」
男人的话被一摞红钞打断。
祁慕白把钱塞进欣喜若狂的男人手里,声音淡淡。
「小声点,这是给你的补偿。」
心在一瞬间跌入谷底,我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发疯一般撞着墙。
求你,祁慕白,求你看我一眼,是我啊。
祁慕白听到声音,终于微微侧了下头。
男人身躯一僵,下意识挡住祁慕白的视线。
「小娘们性子烈,我给她衣服扒了。」
祁慕白笑了笑。
「挺会玩儿的。」
他像是想到什么,转身走了,又折返回来。
他把几个未拆包装的玩具塞进男人手里。
「送你的,祝你玩的愉快。」
门关了,祁慕白的声音仍在我的耳膜震颤。
「没事晚晚,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祁慕白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笑了笑,声线温柔似水。
「嗯,等我回去,你想怎么罚都行。」
祁慕白的声音随脚步声一起远去。
我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整颗心坠入绝望深渊。
男人拆着包装,伏下了身子。
「今天老子真是撞大运了,有钱拿,还有女人睡。」
腥臭的吻落在我的侧颈,我遏制不住的干呕。
他粗糙的手触碰到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用尽全力踹了他一脚。
下一刻,皮带劈头盖脸抽在我身上。
「小婊 子,和老子装什么清纯,每天晚上就他妈你叫的最浪。」
他面目狰狞,低头拉裤链的瞬间,我将装满现金的提包用力砸在了他的太阳穴。
日光炽烈,我不要命的奔跑,工地灰尘呛进呼吸道,我咳的满脸泪水。
风将湿 润吹干,紧握的电话终于被接通。
那头声音威严,语气却哀怨。
「死丫头,终于想起我这个当爹的了?」
我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
「爸爸,赌约是我输了,我好想你,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