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家乡捐款500万修路,乡亲们却把我当成了待宰的肥羊。”
“李总!我这楼花了五十万,拆迁补偿最少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村霸王老五指着鼻子叫嚣。
“对!还有我家猪圈,也得按宅基地赔!”张寡妇叉着腰。
“我家祖坟风水好,得加钱!”
……
村长搓着手,暗示我“破财消灾”,乡亲们贪婪的目光将我包围。
我看着这场疯狂的“拍卖会”,心沉谷底。
我捧着一颗真心回来,他们却只想从我身上榨干最后一滴油。
这路,还修得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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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欢迎回家!”
村长王德发那张菊花般的老脸笑得灿烂,一双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我,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他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群村里的“乡贤”,眼神里闪烁着贪婪又算计的光。
“您真是我们李家村的大善人,大救星啊!个人掏五百万给村里修路,这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
王德发唾沫横飞,把我往那条祖祖辈辈走了几百年的泥泞土路上引。
“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那股子热情瞬间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他指着前方一栋鹤立鸡群的三层小楼,面露难色:“李总您看,这路要拓宽,就得从主道上走。这么一来,就得拆几户的房子。王老五家这楼……嘿,刚盖好,崭新崭新的。”
话音未落,一个剃着板寸,脖子上戴着条假金链子的壮汉立刻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正是王老五。
他昂着头,下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斜着眼看我,像是在审视一头待宰的肥羊。
“李总是吧?我这楼,从打地基到装修,里里外外花了五十万!这钱可都是我拿命在工地上换的!”
他拍着胸脯,声如洪钟,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
“要拆,可以!补偿款,一百万!少一分,我王老五名字倒过来写!”
一百万?
我心中冷笑。他这栋毛坯加简装的“小洋楼”,在县城里买一套精装三居室都绰绰有余。
在这穷乡僻壤,地皮不值钱,建材人工撑死三十万。他开口就要一百万,真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人群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了。
“对!一百万!不能再少了!”
“李总有的是钱,不差这点!”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是村西头的张寡妇,她叉着腰,挤到最前面。
“李总!还有我家那个猪圈!当年分地的时候,那也是划在我家宅基地里的!要拆,就得按宅基地的价赔!”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一个不到十平米的猪圈,也想按宅基地要价?
“还有我家的果园!那都是准备结果的摇钱树!”
“我家祖坟正好在路边上,动了风水,这得加钱!精神损失费!”
“我……”
七嘴八舌,此起彼伏。
他们不像是在讨论修路的补偿,更像是在一场疯狂的拍卖会上,竞相喊出离谱的价码,而我,就是那个唯一的买家,他们眼中的“冤大头”。
村长王德发站在一旁,搓着手,一脸“我很难办”的为难表情,嘴里不停地劝着:“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有话好好说,李总是回来做善事的,别把咱们李总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