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碰我？”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三年都无动于衷？
顾夜辞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眼神闪躲，支支吾吾。
“我……我那是……尊重你。”
“我觉得，我们的感情，还没有到那一步。”
“我想慢慢来。”
这个理由，真是……清新脱俗。
我差点就信了。
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在他书房的垃圾桶里，看到过一沓厚厚的……男科医院的检查报告。
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功能障碍。
所以，真相是，他不是不想，是不能。
我突然有点同情他。
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却有着这样难言的隐疾。
难怪他性格那么冷漠，那么扭曲。
想到这里，我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怜悯。
“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
“我以后，不提了。”
顾夜辞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你相信我了？”
“星落，你原谅我了？”
“那你是不是，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越说越激动。
“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好好表现！”
“我会努力……治好我的‘病’！”
他把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
不，你误会了。
我只是觉得你……挺可怜的。
4.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废人生活。
顾夜辞真的说到做到。
他推掉了所有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我转。
早上，他会做好爱心早餐，亲自喂我。
中午，他会研究各种菜谱，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晚上，他会给我放好洗澡水，给我讲睡前故事。
那些我曾经梦寐以求的温柔和体贴，如今像不要钱一样，向我砸来。
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幸福。
只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顾夜辞的行为，越来越诡异了。
比如，他会半夜突然爬起来，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宝宝，今天开心吗？”
“宝宝，我爱你。”
“宝宝，我们生个孩子吧。”
那画面，比恐怖片还吓人。
再比如，他开始给我买各种各样的礼物。
从名牌包包，到鸽子蛋大的钻戒。
甚至，他还买下了一座小岛，用我的名字命名。
有一天，他神秘兮兮地拉着我，来到花园。
我看到，原本种满名贵花草的花园，被他铲平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菜地。
菜地里，种满了西兰花。
成百上千棵西兰花，在阳光下绿得发亮。
“星落，你看。”
顾夜辞指着那片西兰花，一脸骄傲。
“这都是我亲手为你种的。”
“以后，我们就吃自己种的有机蔬菜，健康。”
我看着那片绿油油的“海洋”，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是忘了，我最讨厌的蔬菜，就是西兰花？
我曾经因为不肯吃西兰花，和他冷战了三天。
“顾夜死，”我终于忍不住了，连名带姓地喊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