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很长，雨却渐渐小了。周沉的呼吸有些急促，额角的汗珠混着雨水滑下来，林瑜忍不住伸出手，想用袖子替他擦一擦，指尖刚要触到他的皮肤，又触电似的收了回来。
“累了吧？我是不是很沉?”她小声问，声音在雨里发飘。
“不累，你很轻，多吃点太瘦了”他往上把她托了托，脚步却没慢下来。
那天他把背到山下，塞进车里，又绕去药店买了红花油。坐在副驾上，林瑜自己弯腰涂药，林瑜突然说：“周总，做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指尖的动作顿了顿，周沉抬眼，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雨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很会照顾人。”她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她低头继续揉按她的脚踝，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缓解疼痛。
“但她还是离开了我。”他语气淡得像被风吹散的烟。
“那你现在有新的女朋友了吗？”
“没有”
“那我…”
一阵铃声打断了林瑜接下来想说的话。
挂断电话的周沉欲言又止，最后说他有急事，让林瑜坐同事的车先回去。他安排人帮她把车开回去。
从那天后，林瑜觉得周沉刻意躲着她，汇报问题轮不到她了，那个他爱去的靠窗的位置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甚至他都不出来泡茶了，每次都是助理代劳。
秋末的一个傍晚，公司临时接到紧急项目，全团队留下来加班。凌晨两点，办公室只剩下她和周沉。林瑜抱着笔记本电脑去他办公室核对数据，看见他正对着电脑屏幕发愣，屏幕上是一张设计草图，角落里画着朵小小的玉兰花。
“周总？”她轻声唤道。
他猛地回神，关掉草图的动作快得有些刻意。“数据弄好了？”
林瑜把文件递过去，目光却忍不住瞟向他的电脑。“那朵玉兰花……画得很好看。”
周沉的喉结动了动，拿起文件翻着，声音有些哑：“以前学过几天素描。”
后来她才从老员工嘴里听到，周沉大学时的女朋友，最喜欢的就是玉兰花。他们学校的湖边种满了玉兰树，每到春天，那女孩就会捡一大捧落在地上的花瓣，夹进他的书里。
跨年那天，公司组织了小型聚餐。周沉简单的说了两句便离开了，付完钱让大家开心聚餐，毕竟大老板在员工终究放不开。
林瑜喝了点红酒，脸颊发烫。却依旧清醒，只是眼底多了层朦胧的红。
快散场时，有不少已经醉了，有个年纪大点的张姐拉着林瑜的手，悄悄的说道。
“小瑜啊，你是不是喜欢周总啊？”
酒后大家说话也都放开了些。
“啊？”林瑜的脸“腾”地红透了，像被红酒浇过的樱桃，手忙脚乱地想抽回手，却被张姐攥得更紧。
“别装了，”张姐笑眼弯弯，酒气混着香水味扑过来，“你看周总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