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师尊!为什么?霓裳她…” 她嘶声尖叫,声音因极致的恐惧和背叛的剧痛而扭曲变调,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她徒劳地扭动身体,铁链发出沉重刺耳的摩擦声,深深勒进皮肉,鲜血渗出,染红了素白的衣袖和冰冷的锁环,却丝毫撼动不了那坚不可摧的禁锢。冰冷的绝望如毒藤般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你存在的意义,”玄凛微微俯身,那张曾被她视为整个天地之光的脸凑近,他眼中再无一丝温情,只有一片冰封万载的漠然,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惊骇欲绝、涕泪横流的狼狈姿态,“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此刻。”
“你以我神血为引,脱胎化形,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极品木灵根,便是我以神性为你精心培育出的‘容器’。” 他冰冷的话语,字字如刀,精准地剖开她过往所有的认知,“霓裳先天本源有缺,道基崩毁在即,唯有你这历经神血浇灌、与我神力同源的极品木灵根,方能为她重塑道基,补全本源。”
他手中的霜华剑微微调整了一个角度,冰冷的剑锋精准地抵在了她小腹丹田气海最核心的位置。那一点冰寒的触感瞬间放大成刺穿灵魂的剧痛预兆!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逆流,所有的哭喊、质问、哀求都被这彻底颠覆的真相扼死在喉咙深处!原来…原来数百年朝夕相伴的谆谆教导、温柔纵容、那些教她剑法时紧握她手腕的温度、为她绾发时指尖的轻柔…点点滴滴,她视若珍宝、奉若信念的一切温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漫长培育?只为将她养成一只…最为契合的灵根容器?!
玄凛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将她所有崩溃的情绪尽收眼底。他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在怜悯一只误入陷阱的懵懂猎物。他不再言语,手腕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控制着霜华剑,剑尖上凝聚起一线刺目的寒芒,那光芒纯粹而危险,带着绝对切割的法则之力——剑灵本源之力!
嗤啦!
那薄如蝉翼、凝聚着他无上剑道修为的剑芒,像烧红的烙铁切入凝固的油脂,轻易地撕裂了她身上那件他亲手赠予的、据说能抵御寻常仙器攻击的素白法衣!布帛破碎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冰冷的剑尖,毫无阻碍地、冰冷地刺破了她下腹丹田位置柔软温热的肌肤!
“呃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彻底超出想象的剧痛!像无数柄烧红的钝刀同时在那一点狠狠剜搅!又像是整个灵魂被一只无形巨手骤然从身体里向外撕扯!她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瞬间冲破了喉咙的禁锢,在空旷死寂的寒玉台上回荡,凄厉得不似人声。身体在锁链的禁锢中疯狂地、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企图挣脱那深入骨髓的酷刑,却只是徒劳地将冰冷的铁环更深地勒进皮肉,鲜血瞬间在身下晕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冷!刺骨的冷!霜华剑的锋芒携带的万年寒意,顺着剑尖侵入撕裂的伤口,如同无数细密的冰针瞬间刺入经脉,疯狂蔓延。这股冻结灵魂的寒意与伤口撕裂的灼热剧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足以让神灵也彻底崩溃的极端酷刑。
冷汗如瀑布般从额角、鬓边、脊背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破碎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