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成了烫手的山芋,每一次震动都让他神经质地绷紧。我知道他在等什么。等林薇薇的消息。等那颗他以为已经唾手可得的心脏。
然而,林薇薇那边的消息迟迟不来,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只有死水般的沉寂。这沉寂比任何坏消息都更让他恐惧,像一根不断绞紧的绳索。
我则扮演着一个“逐渐好转”的妻子。脸色依旧苍白,脚步依旧虚浮,但眼神里似乎多了一点“生气”,偶尔会对着窗外的阳光“发呆”,甚至能“虚弱”地和他讨论几句晚餐的菜色。每一次这样的“好转”,都像在沈聿紧绷的神经上又添了一把火。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绝望。
终于,那个夜晚降临了。
沈聿的手机在死寂的客厅里骤然炸响,尖锐的铃声撕破了伪装的平静。他几乎是扑过去接起,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喂?……什么?!”
手机那头的声音急促而尖利,即使隔着一小段距离,我也能隐约捕捉到几个破碎的词:“……薇薇小姐……突然……非常不好……昏迷……抢救……”
沈聿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比纸还要惨白。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指关节凸起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要挣脱皮肤的束缚。他猛地扭头看向我,那双曾经让我沉醉的深邃眼眸,此刻只剩下疯狂的赤红和不敢置信的暴怒。
“你……”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灭顶的惊惧和一种被愚弄的狂怒。他像一枚被引爆的炸弹,几步就跨到蜷在沙发上的我面前。
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带着浓重的杀意。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只冰冷、铁钳般的手就狠狠扼住了我的喉咙!
“呃!”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眼前瞬间发黑。那只手的力量大得惊人,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要将我的颈骨生生捏碎!空气被瞬间剥夺,肺叶火烧火燎地抗议。
“贱人!你做了什么?!” 沈聿的脸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扭曲变形,狰狞如地狱恶鬼,他把我死死按在沙发靠背上,腥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冰碴子,带着血腥气,“林薇薇的药!是不是你?!你换了她的药?!你他妈是不是疯了?!那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