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撞见妻子苏晚和初恋在酒店厮混。
她冷笑:“江衍,你这种窝囊废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为证清白,我从公司天台一跃而下。
葬礼上,苏晚挽着初恋的手,哭得梨花带雨:“他死了正好,遗产足够我们风光一辈子。”
遗嘱宣读时,她笑容凝固:名下所有资产转入“真爱基金”,由初恋白月光林薇监管。
想拿钱?”林薇晃着骨灰盒微笑,“先跪着把他骨灰拌饭吃了。”
1
三周年纪念日的烛光,是我亲手掐灭的。
精心准备的玫瑰撒了一地,花瓣被仓促碾过,黏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像一滩干涸的血。那瓶珍藏的柏图斯摔在墙角,深红的酒液蜿蜒流淌,空气里弥漫着甜腻又绝望的腐败气息。
我像个最蹩脚的小丑,撞开了那扇没关严的总统套房房门。
苏晚,我的妻子,我捧在手心三年的明月光,正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昂贵的丝绸床单皱成一团,她白皙的肩头,印着一个刺目的红痕。那男人,化成灰我也认得——陈默,苏晚大学时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为了前程远走海外的白月光。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
陈默先反应过来,带着被打断的愠怒和不屑瞥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捞起地上的浴袍裹住精壮的身体,姿态慵懒而倨傲。
苏晚脸上瞬间掠过一丝被抓包的慌乱,但很快被一种更深的、淬了冰的厌恶取代。她扯过薄被掩住身体,坐起来,头发凌乱,看向我的眼神却像刀子,冰冷又刻薄。
“江衍?”她嗤笑一声,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却字字诛心,“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眼前发黑。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堵着腥甜的铁锈味,一个音节都发不出。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把她当成信仰供奉,换来的就是这赤裸裸的背叛和羞辱?
“晚晚让你滚,没听见?”陈默点燃一支烟,靠在床头,烟雾缭绕里,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碍眼的臭虫,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赖着不走,是想观摩学习?可惜,就你这副窝囊废的样子,学也学不会。”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神经。我死死盯着苏晚,奢望从她眼里看到哪怕一丝愧疚,一丝解释。
没有。
她只是不耐烦地拢了拢头发,对着我,红唇勾起一抹极致嘲讽的弧度,声音清晰无比地砸碎了我最后一点念想:
“江衍,看清楚了?你这种没用的废物,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恶心透顶!”
“恶心透顶…”
这四个字在我脑子里疯狂回荡、撞击,像一把钝斧,把我的理智、尊严、连同这三年小心翼翼维护的一切,劈砍得血肉模糊。
血液冲上头顶,眼前只剩下刺目的猩红。我猛地转身,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又绝望的困兽,冲出了那间弥漫着情欲和背叛气息的套房。
城市的夜风带着初冬的凛冽,刀子般刮在脸上。我一路狂奔,肺叶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苏晚那句话,陈默那轻蔑的眼神,像跗骨之蛆,啃噬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