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浸透纸背,狰狞又诡异。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一张张煞白的脸,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让他们毛骨悚然的笑容。
“想让我滚蛋?”
“可以。”
“拿你们的命来换。”
那两个血字,是——
“陪葬!”
2
“陪葬”两个血字,赫然摆在江家人的眼前。
“疯了!林晚晚,你他妈彻底疯了!”
江河第一个反应过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猛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
“你咒谁死!你咒谁!”
我没挣扎,任由他捏着,手掌的伤口被挤压,更多的血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手。
我反而笑了,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狰狞的脸。
“别急啊,我的好老公。”
我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说的是,你们所有人,都得给我的乐乐,陪、葬。一个都,跑不掉。”
我轻声呢喃,却让他浑身一僵,眼底闪过恐惧。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想朝我砸过来,被公公一把按住。
“闹够了没有!”公公低吼一声,“林晚晚,别在这撒泼!签了字,滚!”
“滚?”我猛地甩开江河的手,后退一步,环视着这三个把我当成仇人的“亲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该滚的,是你们这群杀人凶手!”
“你胡说八道什么!”江河再次炸毛,他指着我流血的手,“我看你是伤心过度,脑子都坏掉了!赶紧去医院看看!”
“我胡说?”我凄厉地笑了起来,指着他们每一个人。
“我儿子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没数吗?为什么非要挑七月半的日子出门?为什么非要去那家鸟不拉屎的农家乐?那个纸人!那场该死的‘意外’!你们敢说,你们一点都不知情?!”
我的话音落下,客厅里一片死寂。
公公紧锁眉头,婆婆眼神躲闪,而江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晚晚姐……”
一直装死的沈月终于又开口了,她提着那锅早就凉了的鸡汤,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伤,像一朵被风雨欺凌过的白莲花。
她走到我身边,想来拉我的手,却又害怕地缩了回去,只敢碰我的衣角:“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人死不能复生,你别这样偏激,叔叔阿姨和江河哥都很难过……”
“滚开!”我一把挥开她的手,连带着那锅鸡汤,也摔在了地上,汤汤水水洒了她一身。
她“啊”地一声尖叫起来,不是因为烫,而是因为嫌恶。
“林-晚-晚!”江河立刻心疼地冲过去,把沈月护在身后,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对着我怒目而视,“你冲她发什么疯!”
“我发疯?”
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上演情深义重,只觉得恶心透顶。
我一步步逼近他们,目光盯着沈月那张惨白的脸上。
“沈月,你不是说,你前几天逛街,‘恰好’路过一家香料店,闻到一种味道,让你很不舒服吗?”
3
沈月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你不是还‘无意’中跟我说,你一个朋友的朋友,去过盘龙山那家农家乐,说那里风水不好,邪门得很吗?”
江河的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