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婚妻带着新男友来退婚,当众笑我养猪没出息。
> “跟着你,我连个驴牌包都背不起!”
> 我蹲在猪圈刷墙,头都懒得抬。
> 她新男友掏出车钥匙:“这破地方,猪都嫌臭吧?”
> 我家刚配完种的公猪突然口吐人言:“渣男闭嘴,你副驾的香水味熏死猪了!”
> 未婚妻尖叫着逃出猪场,留下我和神秘美女兽医面面相觑。
> 她眨眨眼:“忘了说,我能让动物说真话。”
> 后来我靠直播懂兽语的猪年入百万,前女友跪在猪圈前求复合。
> 我指着她新款包包:“假的。”
> 圈里母猪突然拱翻饲料槽:“她身上有上次那渣男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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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毒得跟下火似的,空气黏糊糊地糊在皮肤上,混着一股子发酵饲料和猪粪的浓烈气息。我蹲在自家猪圈矮墙根下,手里攥着把秃毛刷子,蘸着腥气刺鼻的石灰水,一下,一下,机械地往斑驳脱落的墙皮上涂抹。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滑进眼角,涩得生疼,也懒得抬手去擦。
这气味,这闷热,这日复一日搅和饲料、清理猪粪的营生,早就腌进了骨头缝里,成了我李大壮的一部分。
一阵刻意放重的高跟鞋敲地声,混杂着一个男人粗嘎的笑声,由远及近,硬生生劈开了这猪场特有的、带着点沉闷活力的背景音。那鞋跟踩在泥土地上,每一步都带着嫌弃,生怕沾上一丁点污秽。
我肩膀下意识地绷紧了,手里的刷子顿了顿,在白灰墙上留下个难看的疙瘩。不用抬头,光听这动静,就知道是谁来了——王丽丽,我那定了亲、却眼瞅着要飞了的未婚妻。还有她身边那位,最近在镇上风头正劲的饲料批发暴发户,赵有财。
“哟,大壮!还忙着呢?”赵有财的声音油滑得像抹了猪油,穿透力极强。他故意拔高了调门,生怕整个猪场的人听不见,“这大热天的,跟猪圈较什么劲儿啊?啧啧,看看这环境,这味儿…丽丽啊,幸亏你觉悟高,及时回头是岸!”
我依旧埋着头,刷子又动起来,石灰水甩开,落在旁边一只刚吃饱、正惬意地在泥坑里打滚的小花猪背上。小花猪不满地哼唧两声,扭着圆滚滚的身子挪开了点。石灰水溅开的小白点,在它深棕色的皮毛上格外扎眼。
王丽丽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又尖又细,带着一种刻意撇清的傲慢:“赵哥,你瞧你说的。人各有志嘛。有些人啊,天生就只配跟这些臭烘烘的玩意儿打交道,一辈子没出息。我呢,就想活得精致点,有错吗?”她顿了顿,像是要特意展示给我听,又像是要说服自己,“以前是我傻,年轻不懂事。现在想想,跟着他,我连个像样的包都买不起!驴牌的边儿都摸不着!”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过来。我攥着刷柄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粗糙的木纹里。喉咙里堵着一团又热又硬的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我强迫自己盯着面前那块被我刷得过分惨白的墙皮,好像那是什么绝世艺术品。
“包?小意思!”赵有财的嗓门更大了,充满了炫耀的意味。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那只肥厚的手伸进了裤兜,接着,一串钥匙的哗啦声响起。他故意把钥匙串晃得叮当响,然后,精准地拈出了那把带着四个圈标志的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