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跟着碎了。
她踉跄着转身,几乎是逃跑般地离开了那里。回到暖阁,丫鬟见她脸色惨白,急忙上前扶住她:“主母,您怎么了?”
“没事。” 沈砚秋摇了摇头,声音发颤,“我们…… 我们回府吧。”
丫鬟不敢多问,连忙扶着她往外走。经过菊花园时,她刻意避开了那间厢房的方向,可耳朵里却全是顾晏辞那句 “她不过是顾家的摆设罢了”。
回到府里,沈砚秋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那枚裂了缝的暖玉,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滴,两滴,落在玉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原来,在他心里,她真的什么都不是。那些偶尔流露的温情,那些深夜的沉默,都只是她的错觉吗?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温景然的声音:“砚秋,是我。”
沈砚秋擦干眼泪,定了定神,开口道:“表哥进来吧。”
温景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药箱。他是太医院的医官,也是沈砚秋的表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他看到沈砚秋红肿的眼睛,皱了皱眉:“我听下人说你不舒服,来给你看看。”
他走上前,伸手想给她诊脉,沈砚秋却下意识地躲开了。温景然的手顿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恢复了温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砚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轻声道:“没什么,可能是累着了。”
温景然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膏,放在桌上:“这是活血化瘀的,你若是哪里不舒服,就擦一点。” 他顿了顿,看着她,“砚秋,若实在难捱,就……”
“表哥,” 沈砚秋打断他,声音轻得像烟,“我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温景然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你啊…… 总是这么固执。”
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沈砚秋拿起那瓶药膏,看着上面熟悉的标签,忽然想起小时候,她不小心摔破了膝盖,温景然也是这样,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给她涂抹。
那时的日子多好啊,简单而纯粹。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晚上,顾晏辞回来了。他似乎喝了些酒,脚步有些虚浮。他走进房里,看见沈砚秋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皱了皱眉:“怎么还没睡?”
沈砚秋没看他,只是轻声道:“等你。”
顾晏辞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看着她:“等我做什么?”
沈砚秋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甚至还有一丝残留的冷梅香。她轻声问:“顾晏辞,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顾晏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她的目光:“你是顾家的主母,还能算什么?”
“只是这样吗?” 沈砚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苏怜月呢?她又算什么?”
提到苏怜月,顾晏辞的脸色沉了下来:“沈砚秋,你管得太多了。”
“我管得太多?” 沈砚秋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我是你的妻子,难道连问一句都不行吗?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