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非你不嫁了?谢凛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积压的委屈和恐惧在这一刻猛地爆发出来,我声音都变了调,尖利得刺耳。
“你当我姜沅是什么?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吗?你要娶谁就娶谁去!我成全你!我离你远远的还不行吗?你缠着我干什么?!”
我气得浑身发抖,名为理智那根弦彻底崩断了。什么郡主仪态,什么隐忍克制,通通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几乎是扑回桌边,手忙脚乱地翻找。妆匣、抽屉……最后终于在枕头底下,摸到了那本被我翻得快散架、边角都卷起来的蓝皮话本子。
我抓着那本破书,像抓着烧红的烙铁,踉跄着冲回窗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窗外那张写满震惊和错愕的俊脸,狠狠砸了过去!
“看!你自己看!看清楚!”
话本子“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谢凛的额角上,又弹开,掉在地上,书页哗啦啦散开。
谢凛被打得头猛地一偏,额角瞬间红了一块。他像是被我这一下砸懵了,也像是被我的歇斯底里惊住了,就那么僵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低头看看地上摊开的书页。
风卷起几页纸,上面隐约可见“小侯爷”、“郡主”、“强嫁”、“冷落”、“含恨而终”之类的字眼。
院子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他额角那点迅速肿起的红痕,刺目地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场砸书风波之后,我和谢凛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