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要举办秋季运动会,苏漾被同学拉去参加篮球赛。他其实不太会打,只是个子比较高。比赛那天,陆则抱着书坐在看台上,看似在看书,注意力却一直跟着球场上的苏漾。
苏漾跑得很卖力,但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好几次都差点把球传给对方。中场休息时,他满头大汗地跑到看台下,陆则递给他一瓶水和一颗薄荷糖。
“谢了。”苏漾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然后剥开糖纸,把薄荷糖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瞬间驱散了疲惫。“你怎么不去玩?”
“看书。”陆则扬了扬手里的书。
“劳逸结合懂不懂?”苏漾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儿结束了一起去吃冰棍。”
下半场,苏漾好像突然开窍了,不仅抢到了几个篮板,还投进了一个三分球。全场都在欢呼,他兴奋地看向看台上的陆则,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陆则的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像冰雪初融。
比赛结束后,他们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冰棍。苏漾选了巧克力味的,陆则选了绿豆味的。两人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慢慢舔着冰棍。
“刚才那个三分球帅吧?”苏漾得意地说。
“还行。”陆则的语气淡淡的,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冰棍融化的水滴在手上,冰凉冰凉的。苏漾看着陆则低头舔冰棍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夏天,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第三章 天台星光与秘密
月考成绩出来了,苏漾的物理进步了不少,虽然离陆则还有很大差距,但他已经很满足了。放学时,他拿着成绩单跑到陆则面前:“你看你看,进步了吧?”
陆则接过成绩单,认真看了看:“还行,继续努力。”
“那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苏漾笑眯眯地说。
陆则挑眉:“你想要什么?”
“晚上带我去天台看星星吧?”苏漾早就听说学校的天台视野特别好,能看到很多星星。
陆则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晚自习结束后,两人偷偷溜到天台。天台上很安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苏漾躺在地上,看着满天繁星,感叹道:“真漂亮啊,比我老家的星星多好多。”
陆则在他身边躺下,两人并排看着天空,谁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苏漾忽然说:“陆则,我跟你说个秘密。”
“嗯?”
“我其实不想转学的,”苏漾的声音有点低,“我在原来的学校有很多朋友,可是我爸非要调动工作,我没办法。”
陆则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这里也会有朋友的。”
“你会是我的朋友吗?”苏漾也转过头,眼神亮晶晶的。
陆则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苏漾的眼睛,那里面好像有星星。“嗯。”他轻轻说。
苏漾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那太好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天台上聊了很多。苏漾讲他在北方的趣事,讲冬天堆雪人的快乐,讲和朋友们一起逃课去网吧的经历。陆则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插一两句话。他也讲了一些自己的事,讲他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在玉兰树下乘凉,讲他第一次一个人做饭时差点把厨房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