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二年江河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江石夫妻两格外的高兴,而江河也整整休了一个月陪伴生产完的妻子。那时任谁想都会觉得往后的日子会平淡幸福,事实也是如此往后的两年时间江河夫妻两恩爱有加,那几年江石每每去看望孙子时都会私下里将江河拉到一边半是训诫半是炫耀的说,看吧,你老子的眼光还是不错吧,给你讨的媳妇不错吧。江河对此总会挠头笑笑。
两年后,江河的妻子又怀孕了,距离预产期半个月的时候,江河照往常一样下河了,作为生产前的最后一次下河,他带着同伴去了更远的暗瓜礁,那里面的鱼货更多更大,一次回来足够江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时间上少则三天,多则七天总该回来了,也能够赶得上妻子的产期。
江河走的头天晚上江石夫妻两就搬去了江河家照顾儿媳,同时掰着手指算日子,第三天的时候,江面上平静如镜,没有半点涟漪,第五天的时候,江面上还是毫无动静,江河的母亲开始埋怨江河不知轻重缓急,第八天的时候村里来往的渔船陆续经过,仍没有江河的消息,江河的妻子娄氏变的忧心忡忡,江石两口子也开始担忧起儿子来,第十五天的时候江面上传来了消息,同江河一起下河的人都回来了,江石在岸边挨个寻找,始终不见江河的影子,等船上的人靠了岸,江石冲上去询问江河的下落,得到的只有一句话,江河在下江的第十天跳入了翻腾的河水里,再也不见了。江石当即晕死了过去,而在医院的娄氏也突生变故————难产出血。最终只给江河留下了女儿便撒手人寰。
那几天的煎熬使得江石一夜白头,但是日子还是得过,娄氏离世的第七天,他们两口子安葬了娄氏连同着江河的衣物一起。那天所有与江河相识的人全部来到了葬礼现场,带着不同程度的悲伤或是叹息或是哀婉。那天说起来天气并不好,夏季未完却寒风凛凛,天上也是浓云密布,以至于后面的村民并未注意到闯入的男人。
江河在妻子离世的第七天回来了,身穿女人的衣服,一瘸一拐就这样来到了自己的葬礼现场。接着村里人都知道了那天的真相,江河在打鱼的闲隙耐不住寂寞离开了同伴去了暗瓜礁下的村里,那里有一户寡妇家,他陪着寡妇睡了二十多天待得的忘记了时间。
真是个浪荡子啊,娄氏也算是命好啊,早点离开了这个男人。那天开始村民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我听到这里,喉咙间似乎有了异物让我难以呼吸,我不相信那个江水中翻腾的孩子会背叛自己,我颤抖着举起杯子,里面的水已冷却,冰凉的水入腹中才使我有力气问出了心中所想:“江石哥,你难道也认为那个谣言是真的么?后来你有问过江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