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路白展开折扇,唰地一声又再次将众人的注意力聚集在自己身上,补充道:“此地方圆百里不见人烟,唯西域库沙国历经百世,尚衍生息,料此贼栖身于此。”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听到库沙国,或惊或疑,或忧或愠,一时精彩不已。
裴丹之最先从纷杂头绪中抽离开来,肃言道:“明日辰时,不见不散。”
2.志同道合
一路风雪将四人送到了西域鹰都——库沙国。
“让开!让开!”侍从凶狠的将百姓们推倒在地,为轿中之人开道,微风轻轻地掀开了马车小窗上锦帘的一角,露出里面的真容,正是窃取城防图,远逃西域的大黎七皇子。
四人也在人群之中,远远的瞧见了坐在轿子里的人。他们各怀心事,在醉乡楼暂作休整,一路颠簸,众人早早就寝。
打更声响,谢路白换上夜行黑衣,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迅速离了客栈。谢路白傍晚饮食之际,闻知库沙国主并未急召七皇子入宫,反而令其暂宿鹰都城下瑟兰居中。
谢路白自少时江湖流浪,早已练就一身本领。瑟兰居虽内外防守森严,对其而言,如入无人之境。他翻墙潜入院中,正待其打算四处查看的时候,一黑衣男子紧随其后,从屋檐上落地,飘然如羽,未惊起一丝尘埃。饶是谢路白,也未曾立马惊觉。
简单过招之后,两人不分上下,却引起了巡逻之人的注意。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一前一后从屋顶上逃走。
谢路白换下夜行衣后,循着那黑衣人的踪迹,竟未曾想,他径直往醉乡楼去了。看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熟悉,与当日在客栈一闪而过的黑衣人身形颇为相似,便想一探究竟。
两人在醉乡楼大打出手,可谁也无法胜出。裴丹之习武之人,听得动静,立马叫醒了司空朵和宋惟明,三人下楼,便见谢路白与一黑衣人斗得难舍难分。裴丹之迅速加入战局,双拳难敌四手,黑衣男子被制服在地,发出一声怒吼:“放开我!”
司空朵听着声音如此熟悉,一把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罩,愤怒道:“我说怎么听着这么熟悉,果真是你,你个登徒子!”说罢,掏出怀里的银针,便欲泄心头之恨,宋惟明立马拦住暴怒的少女道:“不可枉取他人性命!”
司空朵一把推开碍事的书生,激动道:“他就是在客栈偷东西的黑衣人!”
众人方才醒转,司空朵再次扬起银针,便欲刺下,黑衣人立马抱首道:“我不是登徒子!”
司空朵道:“那你为何偷看我洗澡?”
“碰巧路过而已,况且我的目标并不是你。”黑衣人答道。
司空朵气极道:“你你你......”黑衣人欠揍道:“你什么,一中原女子,半夜扮作胡姬之姿,意欲何求?”司空朵面色酡红,哑口无言。
听罢,宋惟明接着道:“半夜偷书,其心若何?”
黑衣人轻蔑一笑,不屑道:“你真是在看书吗?就你咳得快要死了的样子,还妄想夺回城防图,真是可笑至极!要我告诉各位你那愚蠢的计划吗?”
宋惟明顿时石立原地,窘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一时气急,咳嗽得直不起身来。
黑衣人转而紧盯着谢路白,嗤笑道:“还有你,今夜潜入瑟兰居,怕也是为图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