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件里是份详尽的数据分析，连财务造假的会计分录都标红了。我抬头对上王总冒汗的脸，突然觉得后背发毛——文文怎么会知道这些？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合上笔记本，"下次请带着诚意来谈。"
回家路上我买了文文最爱吃的栗子蛋糕。推开门的瞬间，甜腻的焦糖味扑面而来，文文正在厨房忙活，围裙带子在后腰系成蝴蝶结，勒出一截纤细的腰线。
"回来啦？"她举着锅铲转身，"我做了红酒炖牛肉。"
餐桌上摆着烛台，高脚杯里红酒摇曳。这场景温馨得诡异，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文文，"我放下蛋糕，"今天那份财务分析..."
"好吃吗？"她突然凑近，指尖抹掉我嘴角的奶油，"我新学的配方。"
烛光在她眼里跳动，像两簇幽暗的火。我抓住她手腕："别转移话题。那些数据哪来的？"
她睫毛颤了颤："你电脑里有他们上市招股书。"
"那也不可能推算出造假细节。"
"我..."她突然眼眶发红，"我做噩梦了。梦见他们骗走你所有钱，你把我赶出去了..."
又来了。每当触及关键问题，她就用这招。但这次我铁了心："文文，说实话。"
空气凝固了几秒。文文突然笑了，那种让我毛骨悚然的甜笑："林星，你猜我为什么知道你前女友小雨的生日是1228？"
我浑身血液结冰。
"因为她去年今天给你发过短信。"文文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我的短信记录，"'生日快乐，我永远记得初雪那天'——多浪漫啊。"
我夺过手机："你黑了我账号？"
"只是同步了云端。"她歪头，"你所有密码都是车牌号加生日，太好猜了。"
烛火噼啪作响，我突然意识到面前不是小白兔，而是披着兔皮的狼。但更可怕的是，我居然感到一丝变态的兴奋——像在玩一场危险的俄罗斯轮盘赌。
"所以，"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文文没回答。她解下围裙，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裙，是我上周给她买的那件。丝绒面料贴着曲线流淌，在烛光下泛着暗哑的光。
"重要吗？"她跨坐到我腿上，红酒气息喷在我唇间，"现在陪你的是我。"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她咬破了我的下唇。我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文文瘫在我怀里轻笑："你看，你明明喜欢这样。"
确实。暴富后的空虚感被她的偏执填满，像往碳酸饮料里扔薄荷糖，危险的泡沫炸满胸腔。
半夜醒来，文文不在床上。书房亮着微光，我光脚走近，听见她在打电话：
"...资料都发你了...对，他完全没起疑..."
血液瞬间冻结。我攥紧门把手，却听见她接着说：
"抑郁症诊断书是伪造的...嗯，我会继续盯着他用药..."
她在调查我的医疗记录？我冲进去夺过手机，屏幕却停在淘宝页面——她在跟客服争论睡衣尺码。
"怎么了？"文文茫然抬头，电脑屏幕映着她素净的脸。
我愣在原地。难道刚才幻听了？
"做噩梦了？"她伸手摸我额头，掌心冰凉，"你出了好多汗。"
书桌上摊着我的体检报告，文文用荧光笔标出了几项异常指标。旁边是手写的食疗方案，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