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真不错！”
我愤怒的指着门口，呵斥道，
“请你出去。”
祁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
上前一步，把我逼在角落里。
“我为什么要走，是旭哥让我进来的，他什么意思你不懂么？”
屈辱与愤怒涌上心头，我抬手狠狠扇在祁安的脸上。
却被他掐住脖子，抵在墙上。
慌乱中，我抄起书柜上的陶瓷娃娃，砸在他的头上。
他吃痛的一把推开我，
后腰撞到化妆台边角，我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娃娃落地化成碎片的响声，终于引来了裴旭。
他猩红的双眼，落在我被撕开的领口上，
随后，疯了一样揪住祁安的衣领。
“你他妈对林笑做了什么？”
祁安蹙眉反问，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裴旭被噎了一下，拳头重重砸在他的脸上，谁也拉不开。
江婉心疼的拾起碎片，手掌不慎被碎片划伤。
有人惊呼，“婉婉受伤了。”
裴旭这才松开祁安，心疼的把江婉搂在怀里。
“阿旭，我们的宝宝碎了。”
“对不起婉婉，是我不好，没能守住我们瓷娃娃。”
他转过脸，眼里是喷薄的怒意。
“林笑，你明知道这个娃娃对我很重要，为什么偏要挑这个砸？”
“你向婉婉道歉？”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旭，喉咙像是堵了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道歉，祁安想做什么，我也阻止不了。”
这时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开口打圆场。
“旭哥，婉婉的伤要紧，还是先去医院。”
裴旭警告的扫了我一眼，抱着江婉大步离开。
他明知祁安心思不纯，还是留我独自面对残局。
捂不热的心，真的没必要再捂了。
祁安痛苦起身，朝我啐了一口。
“装什么贞洁烈女，早就被人玩烂了。。”
“旭哥说你床上很放得开，不如跟我试试。”
他贼心不死的往前凑，
我把瓷片横在手腕上，
“不许过来，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祁安吃定我不敢，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瓷片划过手腕，鲜血汩汩的往外冒。
“疯子！真是疯子！”
那些看热闹的人，生怕引火烧身。
“祁安算了，闹大了不好收场。”
祁安不甘的被朋友拖走，终于安静了。
我痛苦的蹲在地上，腹部的绞痛让我汗如雨下，连呼吸都困难。
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拨打急救电话。
温热的液体染红了身下的地板。
我做不了的决定，老天替我做了。
6
在北城的最后两天是在医院度过的。
流产手术需要家属陪同。
我在北城举目无亲，只能打给裴旭，
可几乎在拨通的瞬间，电话就被掐断。
目光无意扫过电梯口的外卖小哥，
正是昨晚帮我解围的年轻人。
我轻拍他的背，他一眼便认出了我。
“是你？”
“你怎么了，脸惨白成这样？”
我努力的扯出一个笑。
“我要做流产手术，需要家属陪同，你能帮我么？”
“我可以付出相应的报酬！”
他看看手上未送出的餐，又看看我。
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