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鼻的酒气直冲面门，我皱起了眉头。
这三个女孩都是醉酒的状态，脚步轻浮，站都站不稳。
粉发女孩使劲甩开了同伴的手，踉跄着走到了我的跟前，抬手就打。
“啪！”
我出手更快，结结实实地一巴掌，打在了粉发女孩的脸上。
这一巴掌直接把粉发女孩打得摔倒在了地上。
也把她的两个同伴都震住了，站在原地没敢上前。
我上前扶起了清洁工婆婆。
这时，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位流动摊贩也赶过来帮我搀扶起清洁工婆婆。
他气愤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太不像话了，刚才明明是她们喝醉了酒，不看路，撞到了婆婆的三轮车上。
她们不但不道歉，还要动手打人。”
一位目睹了事情经过的保安大叔拨打了报警电话。
“大家先别让她们三个走，等警察来处理。”
看着围拢过来的人们，三个女孩并未露出惧怕的神情。
特别是那个粉发女孩，不但没有露出丝毫后悔的意思，反而对我怒目而视，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我也朝着她看了过来，没有丝毫躲避。
她虽然画着浓浓的烟熏妆，染着一头粉色的头发，可是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忽然间，粉发女孩低下了头。
我叫出了她的名字：“王蕊！是你吗？”
没错，她是我的女儿，或者应该说是养女吧。
我的心脏莫名抽痛了一下：“你不是在学校里读书吗？”
王蕊用手臂挡住了脸，不看我，也不回答。
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我一把攥住了王蕊的胳膊，将她拽出了人群。
保安大叔拦住了我：“你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你可不能包庇犯罪啊！”
我说：“放心，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只是问她几句话，绝对不会干违法的事情。”
我将王蕊拽到了路边，沉声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王蕊依旧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你能不能先放我走，等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释。”
我用力攥了攥她的胳膊，严肃地说道：
“不行！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王蕊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
“你还敢动手打我？等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妈妈。
还不是因为你没本事吗？
你一年才赚多少钱？
偏偏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把我送进了贵族学校。
你知道我的同学们都穿什么？用什么？
他们的父母都开什么车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只会上你的破班。
我不就是想要办一场欧式成人礼吗？
怎么就那么难？
你知道我多孤独吗？
妈妈不管我，你也没时间管我。
呜呜呜……”
我静静地听王蕊抱怨着，心中五味杂陈。
女儿本质并不坏，硬生生是被李倩的“富养女儿”理念给惯坏了。
她不允许我插手女儿的教育，只知道在物质上无底线地“富养”。
前几年送女儿去读贵族学校，也是李倩的主意，根本没有问过我。
其实，我很早就预见到了会有今天，也曾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向李倩表达过关于女儿教育的问题。
可是，李倩每次都会把矛头对准我，归根到底都是怨我没有赚大钱的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