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开那个蹭饭的男同事，我宁愿花双倍的钱点外卖。
整整半个月，我没踏进公司食堂一步，以为自己终于解脱。
谁知，食堂阿姨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她声音发颤：“小姑娘，你快来，食堂出大事了！”
我心头一紧，难道是那男同事惹出什么祸了？
01
“林溪，今天中午食堂吃什么？我卡里没钱了，先刷你的，回头还你啊！”
张华的声音像是浸了油的抹布，黏腻地糊在我的耳膜上。
他那张精心打理过的脸上，挂着一种自以为是的亲和笑容，但眼底的精光却像秃鹫看见了腐肉。
这是他这个月第十五次说“卡里没钱了”。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将早饭吐出来。
我攥着办公桌下的饭卡，指节捏得发白。
“我今天不太舒服，不去了。”我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不舒服？那正好去食堂喝碗热汤啊，王阿姨的排骨汤最补了。”他理所当然地伸手，“卡给我，我帮你打一份回来。”
他的手就那么摊在我的面前，像是在讨要一份天经地义的供奉。
我看着那只手，仿佛看到了一只不知餍足的寄生虫，正准备钻进我的血肉里。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二十元纸币，放在他手上。
“想喝汤自己去买吧，我的饭卡今天不想外借。”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足够清晰。
周围几个同事的目光飘了过来，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玩味。
张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化开，他拿起那二十块钱，用指尖弹了弹，发出一声轻佻的脆响。
“林溪，你这就见外了啊，同事之间，互帮互助嘛。行，今天你有钱，你大方。”
他拿着钱走了，留下那句“你有钱，你大方”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去过食堂。
我宁愿每天花四五十块钱点那些重油重盐的外卖，也不想再看见张华那张脸，不想再听见那句“先刷你的”。
点外卖的半个月，是我入职以来最清静的日子。
空气里没有了那股油腻的压迫感，午休时间变得真正属于我自己。
我以为，只要我躲得够远，麻烦就追不上我。
我天真地以为，这场由“蹭饭”引发的噩梦，已经画上了句号。
直到半个月后的这个中午，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划开接听，听筒里传来王阿姨惊惶失措的声音。
“小姑娘！你是林溪吧？你快来食堂！快来！出大事了！”
王阿姨的声音发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背景音里是嘈杂的争吵和某种机器的警报声，尖锐刺耳。
我的心猛地一沉。
食堂？王阿姨？
我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张华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是他又在食堂闹事了？打架了？还是他蹭饭蹭到别人头上，终于被抓包了？
一种混合着担忧和隐秘期待的复杂情绪攫住了我。
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下都撞得我生疼。
我预感有极度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可我内心深处，又有一丝阴暗的火苗在跳动，期待着是张华被狠狠教训的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