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女儿买学区房,我亲手把存有半生积蓄的银行卡交给丈夫。 一周后他失联,中介通知我房子已售,钥匙交给新主人。 我举着房产证砸开房门,里面住着陌生女人:“这房子现在是我的。” 她轻蔑地展示购房合同,签名竟是我的笔迹。 监控里丈夫搂着这女人走进房管局,原来他伪造了我的签名。 “闹够了吗?”丈夫突然出现,身后站着两名警察,“该走的是你。” 我拿出录音笔:“你伪造签名时,中介王经理就在隔壁。” 警察亮出逮捕令,丈夫脸色惨白。 他嘶吼着:“那房子学区名额,我早卖给黑市了!”
1 背叛的房产证
防盗门沉闷地“砰”了一声,像敲在棉花上。手里那本硬壳的红本子,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我盯着面前这扇紧闭的、属于我家的门——或者说,曾经属于我家的门。门后隐约传来电视广告的聒噪和一个女人哼歌的细碎调子,陌生又刺耳。
一周。仅仅失联一周,陈昊就送了我这样一份“大礼”。
空气里浮动着对面邻居家门缝里飘出的油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廉价香水的气息。楼道窗户外,城市的灯火像冰冷的碎钻,铺向远方。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钻进肺里,却压不住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的震动。手心里的汗,把房产证光滑的封皮都浸得有些发黏。
“开门!”我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炸开,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嘶哑和尖锐,尾音控制不住地抖,“陈昊!你给我滚出来!”
门内的电视声戛然而止。哼歌声也停了。死寂了几秒,然后是拖鞋趿拉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猫眼那里暗了一下,外面楼道的光线被遮住片刻。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门开了条缝。门链还挂着,只露出一张女人的脸。很年轻,眉眼精心描画过,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和一种毫不掩饰的探究与不耐。她身上裹着件真丝睡袍,领口微敞。
“你谁啊?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又落在我手里死死攥着的红本子上,嘴角撇了一下,那点不耐烦里掺进一丝了然和轻蔑。
“我是谁?”一股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烧得我眼前发花。我举起那本红得刺眼的房产证,几乎要戳到门缝里那张脸上,“我是这房子的主人!林晓蔓!陈昊呢?叫他滚出来!”
“主人?”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短促地嗤笑一声,带着点湿气的慵懒腔调慢悠悠的,“大姐,你搞错了吧?”她伸出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门链拨开,将门彻底拉开。她整个人靠在门框上,姿态放松得像在自己家客厅。“这房子,现在是我的。”
她身后,是我熟悉的玄关鞋柜,上面还摆着我淘回来的那个粗陶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昂贵的进口玫瑰,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客厅的沙发套换成了陌生的米白色,我挑的那块暖色地毯不见了,光洁冰冷的地砖反射着顶灯惨白的光。
“你的?”血液轰的一声全涌到脸上,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拔高,尖利得变形,“放屁!房产证还在我手上!你看清楚!”我把证件用力往前一递,红封皮几乎要贴上她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