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后,老婆收起了所有结婚照。
——她开始拒绝我的亲近,却整夜和当年的校花吴美丽视频聊天。
——我在她包里翻出情趣内衣时,她冷静地说:“陈勇,我想重新活一次。”
——跟踪她到夜店舞蹈室,我看到吴美丽在教她跳钢管舞。
——“刘刚当年追的是吴美丽,不是我。”她喘息着说。
——暗处走出满脸通红的刘刚:“芳芳,当年是我配不上你...”
——吴美丽突然亮出手机:“刘刚,你骚扰我的证据够了。”
结婚照不见了。
那幅巨大的、嵌在繁复雕花相框里的结婚照,原本端端正正悬在客厅沙发上方最显眼的位置。照片里,二十五岁的刘芳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羞涩而满足,依偎在西装笔挺、意气风发的陈勇身边。那是他们小家庭的神龛,是陈勇每天下班推开门,第一眼确认生活安稳、秩序井然的锚点。
此刻,那片墙壁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个浅色的矩形印记,像一块突兀的伤疤,嘲弄着陈勇的视线。墙根下,原本放着几个相框的矮柜也干净得刺眼。
陈勇站在玄关,公文包还沉甸甸地挂在臂弯里,钥匙串冰凉的金属硌着手心。一股凉意,不是从空调风口吹来的那种,而是从脚底板顺着脊椎一路爬升,直冲头顶。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上周,就在那个该死的、十年一聚的同学会前夕,他还特意提醒刘芳,该给那幅主婚照的玻璃擦擦灰了。刘芳当时应了一声,语气如常,带着点被家务琐事缠绕的轻微疲惫。
一周。仅仅一周。
他甩掉皮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走进这突然变得陌生而空旷的客厅。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灰尘被拂去的味道,混着一种……某种微妙的、不属于这个家的香水尾调,很淡,有点野性。他猛地吸了吸鼻子,想抓住那丝异样,它却又狡猾地溜走了。
“芳芳?”他喊了一声,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干涩。
厨房里传来水龙头被拧开、又关上的声音。刘芳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刚洗干净的玻璃杯。她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深灰色丝质家居服,剪裁利落,衬得她脖子修长。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陈勇的心猛地一沉。那张素来温婉、带着点居家主妇特有柔和线条的脸,此刻平静得近乎漠然。没有往日的温柔笑意,眼神扫过他,像扫过一件没有生命的家具。
“回来了?”她的声音很平,没有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陈勇指了指那面空墙,喉咙发紧:“照片……怎么收起来了?”
“哦。”刘芳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空白的墙壁,表情纹丝不动,仿佛那只是一块掉了漆的污渍。“看着有点旧了,占地方,碍眼。”她走到矮柜边,把玻璃杯放回原位,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精准,“收储物间了。”
旧?碍眼?陈勇脑子里嗡嗡作响。那是他们婚姻的图腾!上周她还说要擦灰,这周就成了碍眼的垃圾?同学会……那个该死的同学会!他脑子里瞬间闪过刘芳出门前的样子,她特意穿了那条他夸过好看的淡紫色连衣裙,脸上薄施脂粉,眼睛里带着一种他许久未见的、近乎少女的雀跃光彩。当时他心里还嘀咕了一下,不就是见几个老同学么?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