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梁菲菲交给自己的兄弟送回家，自己独自驱车再次前往寺庙。
心中的不安不断再扩大。
可等他赶到时，却看见我双手合十跪在地上，虔诚地说出那句。
「我愿意。」
5
付韩鑫飞快向我跑来，拉着我的肩膀质问。
「你说什么我愿意？你答应了谁什么？」
比起惊恐，他更在意的是我到底答应了什么。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见我不搭话，他由担心直接变成了愤怒。
虽然这一路上，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以为自己只是看走眼了，以为我还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可当他真正看见我的时候，又拉不下自己的尊严。
「你跟哪个狗男人说你愿意？」
「我们还没离婚，你当着我的面也敢这样嚣张？」
「更何况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佛祖面前许下这个承诺，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由分说，付韩鑫直接伸手就想来扯我脸上的面罩。
可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丝毫没有反抗，就任他肆意妄为。
付韩鑫看着我脸上的伤疤，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掌隔空摸着我的脸颊。
「宁宁，你这是怎么搞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说话间，他觉得自己心脏狠狠疼了一下。
他没在意，只觉得是看到我现在的模样被刺激到的心痛。
可我依旧淡淡的，什么也没回答他。
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付韩鑫慌了，他看着我衣服上的血渍，小心翼翼不敢碰我。
「宁宁，你说话啊，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可我只直直看着他，眼底的陌生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
「宁宁，你到底怎么了……」
我任由他拉起我的袖口没躲。
胳膊上密密麻麻针眼留下的疤，和一片片好了又烂、懒了又好新长出来的皮肤。
都无声却实实在在宣示着我曾经受到的折磨。
「怎么会这样……」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
也许是着急，也许是一直得不到回应。
付韩鑫说话声音明显大了不少。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咆哮而出。
与他的烦躁相比，我冷静的像这些事情全都不是我亲身经历过一般。
住持手握佛珠，浅浅鞠了一躬。
「这位施主，佛堂重地，还请肃静。」
付韩鑫不甘点头，但不管他在外如何威风，对于一向迷信的他来说，寺庙也不是他能任性造次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