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证，不再为难周然？”
“我保证。”我语气诚恳，“只要你签字，那三十万奖金，我也不收回了。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分手费。”
柳如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算计。
她以为我还在爱她，所以才会如此心软，才会用这种惨烈的方式来成全她，换取最后的体面。
她太自信了，也太小看我了。
她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像是一曲终章的序曲。
签完字，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蔡哲，希望你说话算话。”她把协议推回给我，“既然如此，我也祝你……以后能找到真正懂你的人。”
她说完，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背影，骄傲得像一只打赢了的孔雀。
我看着她签好的名字，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柳如烟，你真以为这场游戏就这么结束了吗？你拿走的，迟早要你加倍吐出来。
你和你的“真爱”，真正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柳如烟离职的消息和周然的丑闻，像飓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公司。
员工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各种版本的猜测层出不穷。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我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总裁，进行了一场快刀斩乱麻的复仇。
而柳如烟拿着天价“分手费”潇洒离去，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我终究是念及旧情，没有把事情做绝。
她离职那天，开着我送她的那辆红色玛莎拉蒂，妆容精致，仿佛不是被扫地出门，而是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派对。
周然也从这场风波中“解脱”了出来。他被他老婆李英闹得焦头烂额，最终以一套房产和大部分存款为代价，换来了一纸离婚协议。
他们两个，一个丢了工作，一个离了婚，却都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彼此。
我通过一些渠道得知，他们用我给柳如烟的那笔钱，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公寓楼里租了一套大平层，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他们似乎觉得，自己是冲破世俗枷锁，为爱奔赴的勇士。
柳如烟甚至在她的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背景是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配文是：“断舍离，迎接新生。”
周然立刻在下面点赞评论：“我的女王，未来我们一起创造。”
腻歪得让人反胃。
公司里，一些曾经跟着柳如烟的老人，开始变得人心浮动。市场总监的位置空缺，引来了不少人的觊觎。
就在这时，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决定。
我亲自打电话给“养伤”的周然，邀请他回公司。
“周然啊，最近还好吗？”我的语气像个关怀备至的老领导，“家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周然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联系他，声音有些结巴：“蔡……蔡总，我……我还好，给公司添麻烦了。”
“说什么麻烦，谁家还没点难念的经呢。”我温和地说，“你的能力，我是认可的。现在公司市场部群龙无首，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最合适。有没有兴趣，回来接替柳总监的位置？”
周然那边沉默了足足十几秒，我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