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婚礼掀毒药
前世我被豪门婆婆逼着连续流产三次。
最后一次大出血时,她拦着医生不让抢救:“贱骨头死不了!”
重生回婚礼当天,我当众掀翻避子汤:“这碗断子绝孙的毒药,该您亲儿子喝!”
婆婆尖叫着扑上来,我反手把试管报告甩在渣男脸上:“你妈害你前女友终身不孕的证据。”
转身时撞进太子爷怀里,他擦着我眼泪轻笑:“陆家少奶奶的位置,换个人坐更合适。”
冷,刺骨的冷,渗进骨髓深处,像是要把人灵魂都冻碎的冷。
那不是北方冬日干冽的寒风,也不是南方湿冷入骨的寒气。那是属于地下,属于绝对寂静,属于彻底消亡的冰冷。带着消毒水和某种陈腐气息冰冷,沉甸甸地压在眼皮上,每一次试图掀开这沉幕,都仿佛耗尽了千钧之力。意识像一团冻僵的棉花,沉重又稀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沉沉浮浮。
“……可惜了,才二十五岁……年轻姑娘……”
“……失血过多……送来太晚了……”
“……陆家那边怎么说?……说是人没气了才送来……签字?人都没了签什么字!……”
断断续续的叹息,隔着厚重的门板,又似乎就在耳边。声音模糊不清,像是从水底传来,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陆家……
这两个字像生锈的针,猛地刺进混沌的意识深处。
剧烈的咳嗽毫无预兆地冲破了喉咙的禁锢,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气直冲天灵盖。林晚浑身痉挛般抽搐起来,冰冷的氧气面罩紧紧压在脸上,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铁砂。撕裂的剧痛从下腹爆炸般蔓延开来,瞬间席卷四肢百骸,疼得她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
“呃——”破碎的痛吟溢出牙关。
就在意识再次濒临溃散边缘的瞬间,那双沉重如山的眼皮,猛地掀开了!
刺眼的白光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瞳孔!林晚痛苦地闭紧双眼,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过了几秒,她才敢再次一点点掀开眼帘,适应着那过于明亮的光线。
视野渐渐清晰。
天花板是崭新洁白的吊顶,垂着巨大的、晶莹璀璨的枝形水晶吊灯,流光溢彩,投下璀璨冰冷的光斑。鼻尖萦绕的不是消毒水的冷冽,而是馥郁到几乎发腻的百合和玫瑰混合香气,还有隐约残留的、昂贵油漆和木蜡油的气味,陌生又奇异。
不是死寂冰冷的医院太平间。
她……没死?
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浓雾笼罩的孤岛。她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沉重的头颅。视线首先触及的,是梳妆镜。镜子里映出一张惊惶、苍白的年轻脸庞。
那是一张太过熟悉又带着绝对陌生的脸——没有深陷的眼窝,没有挥之不散的绝望青灰,皮肤是紧绷的,带着属于青春的润泽,即使此刻毫无血色,也掩不住曾经的生动娇艳。眉毛精心描画过,眼线微微上挑,勾勒出平时少有的风情。嘴唇上涂着大红的唇釉,像新鲜的血液,艳得有些触目惊心。
她穿着一件……
林晚的目光一点点向下移动。
一件质地绝佳、缀满璀璨钉珠和水晶的婚纱!层层叠叠的昂贵塔夫绸缎,在她身体周围堆积绽放,闪耀着银白柔和的光泽,沉重地压在身上。巨大的裙摆像一朵被强行撑开的水晶花,铺满了脚边昂贵的白色羊绒地毯。宽大的宫廷式泡泡袖,蕾丝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精巧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