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力氣大,而是念念用小小的身子,死死抱住了她。
「爸爸!你不要欺負阿姨!阿姨是好人!」我兒子,我相依為命的兒子,用他清澈的眼睛瞪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責備。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宋旖笑了,她低下頭,憐愛地摸了摸念念的頭髮。「真乖。」然後,她才抬眼看我,眼神里的譏誚像刀一樣凌厲:「裴澈,八年了,你還是這麼衝動。在孩子面前大吼大叫,這就是你給他的『體面生活』?」
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無視我想要殺人的目光,悠閒地打量着這間小得可憐的屋子。
「房子不錯,學區房吧?為了這個,你晚上得在多少女人面前彎腰?」她的目光掃過我那輛二手奧迪的鑰匙,掃過我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廉價西裝。「你媽的住院費呢?那家精神病院的賬單,可從來不等人的。」
我死死攥着拳,指甲掐進肉里,只有疼痛能讓我維持最後一絲清醒。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你想怎麼樣?」我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我本來不想怎麼樣,」她走到我面前,幾乎貼着我的身體,壓低了聲音,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我只是好奇,我的投資品,現在是什麼樣子了。可是……」她看了一眼還在沙發上不安地看着我們的念念,「我發現,你這件作品,還附帶了一件意想不到的贈品。」
她直起身,臉上重新掛上了那副悲天憫人的面具。
「裴澈,辭掉你那個骯」—她頓了一下,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詞,「……『工作』。我給你一個新的。」
我冷笑:「給你當私人玩物嗎?」
「可以這麼理解。」她毫不在意我的諷刺,「全天待命,只服務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