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出一张关系图。
“江皓的父母在他十岁那年就出车祸死了，他和他妹妹相依为命。他比江月大八岁，从小又当爹又当妈，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江月念的是艺术学院，一年学费十几万，住的是高档公寓，用的是最新款的电子产品。这些钱，都是江皓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后来他认识了喻灵，喻灵家境好，爱他，也愿意为他花钱。于是，江皓就把从喻灵那里拿来的钱，变本加厉地花在了江月身上。”
“江月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习惯了她哥哥是她一个人的。直到喻灵提出，要和江皓结婚，还要带他去巴黎定居。”
“这等于，要彻底抽走江月赖以生存的根。她当然会疯。”
张局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叹了口气：“沈迟，我再给你四十八小时。如果四十八小时内，你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就立刻归队，不许再插手这个案子。”
“一言为定。”
我走出办公室，看见江月正和我的搭档小周在说话。
她不知道和小周说了什么，那个愣头青居然脸红了，还一个劲儿地跟她道歉。
江月看见我，冲我微微一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她在用她的方式告诉我：你看，所有人都相信我，你斗不过我的。
我走到她面前，也笑了。
“江小姐，演技不错。不去考电影学院，可惜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狐狸尾巴，藏好点。别露出来了。”
06
我需要一个突破口。
江皓是指望不上了，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一心求死，只想保他妹妹。
我只能从江月身上下手。
这个女人，心理素质极好，谎话张口就来，而且滴水不漏。常规的审讯对她没用。
我得，诈她一下。
我让小周以“补充一些关于江皓的细节”为由，把她请到了警局。
还是那间审讯室。
我什么都没问，只是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推到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