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愿，你闹够了没有？”
“不就是一颗肾吗？我已经给你找了别的医生，他们会用最好的药，你死不了。”
“晚晚她不一样，她从小就怕疼，我不能让她受苦。”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一眼。
王叔叔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他们母子。
“姜先生，姜夫人，从今天起，许小姐和你们姜家再无任何关系。”
“这是离婚协议，姜先生签个字吧。”
一份文件递到姜霖川面前。
姜霖川看都没看，一把挥开。
“我不会离婚！许愿愿，你是我老婆，我不会让你跟别的男人走！”
他好像觉得，我找来的这些医生，是我背叛他的证据。
姜霖川的母亲更是不依不饶。
“想离婚？没门！我们姜家可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除非你把这些年花的我们家的钱都吐出来！”
“还有，我们家姜霖川马上就要把肾给晚晚了，晚晚以后就是我们家的恩人！你一个快死的人，别在这儿碍眼！”
我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心脏麻木得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我只觉得累。
前所未有的疲惫。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姜霖川发来的短信。
“许愿愿，别逼我。你如果乖乖听话，等晚晚手术成功，我会给你一笔钱。如果你非要闹，那我保证，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还会死得很难看。”
我看着短信，笑了。
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王叔叔说。
“王叔，告诉他，他的肾，我不要了。”
“还有，让他准备好，迎接我许家的报复。”
4
我的话音刚落，姜霖川和他母亲都愣住了。
姜母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
“许家？哪个许家？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种穷酸亲戚里，还有什么了不起的许家？”
“许愿愿，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
姜霖川也皱起了眉，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屑。
“许愿愿，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事已至此，你耍这种小孩子把戏有意思吗？”
“别说你没有什么许家，就算有，又能怎么样？在A市，我姜霖川说了算！”
他语气里的那份傲慢与笃定，让我觉得无比讽刺。
是啊，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个无父无母，靠着他才能活下去的孤女。
当初我们结婚，我告诉他我父母早亡，只有一个远房亲戚。
他信了。
并且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卑微和顺从。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
医疗团队推着我，穿过走廊，走向电梯。
姜霖川似乎被我的无视激怒了，他大步追上来，想要抓住我的手。
“许愿愿！你给我站住！”
保镖再次拦住了他。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开了。
林晚晚坐着轮椅，被一个护工推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