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比昨天更冷。林薇躺在B超床上，听见医生"咦"了一声："胚胎着床位置有些特殊......"冰凉的探头在她腹部移动，显示器上的雪花点渐渐聚集成形。
"是双绒双羊。"医生转向电脑，"也就是......"
"双胞胎？"周叙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了。
医生摇头："异卵双胎，受孕时间相差约72小时。"诊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连胎心仪的杂音都清晰可闻。
林薇数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想起那个雨夜和周叙，第二天又和陈默......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诊室门突然被推开，陈默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张纸——是陆远给他的客栈监控截图，时间戳正好是六周前。
"我去改签机票。"陈默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背影被走廊的日光灯拉得很长很长。
傍晚，林薇独自坐在洱海边。手机里存着两条未读短信，一条来自周叙："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负责"；另一条来自陈默："301房续到了月底"。
浪花卷着碎贝壳涌上岸，又退回去。林薇把验血报告折成纸船，放进海里。纸船在波浪中颠簸了几下，突然被什么东西拽入水下——是条银白色的小鱼，叼着纸船游向深海。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海平面时，林薇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两个可能不同父亲的生命，像两株共生的植物，根系纠缠，却开不出相同的花。
第九章：潮汐之间
苍山的第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林薇站在明月松间的落地窗前，看着细碎的雪花坠入洱海，转瞬即逝。腹部的隆起已经藏不住了，像揣着两个不安分的小月亮。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周叙发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