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我翻个身，"我约了医生体检。"
贺明关灯躺下，很快打起呼噜。
我睁着眼到天亮，脑子里全是U盘里的文件。
第二天，我去了银行。
打印公司账户流水时，经理很为难："温总，需要贺总签字..."
"我是法人代表。"
我亮出身份证，"要不我打电话给银监会？"
流水单打出来，最近半年有大额资金转出，收款方是家空壳公司。
我查了注册人，是宋媛的表弟。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小李电话："温总，宋媛请假了，说是家里有事。"
"知道了。"
我冷笑。
什么家里有事，是跟贺明去三亚了。
我直接去了公司财务部。
主管见我来，神色慌张："温总怎么来了？"
"查账。"
我坐下打开电脑，"最近有几笔款项有问题。"
主管额头冒汗："都是贺总批的..."
"我是CEO。"
我盯着他，"现在，把原始凭证都拿来。"
翻到第三本凭证时，我找到了。
贺明批的采购单，付款方是那家空壳公司。
但仓库根本没有收到货。
"这笔怎么回事？"
我指着单据。
主管支支吾吾："贺总说...说是特殊渠道..."
"做假账是刑事罪。"
我合上账本，"你想清楚再说。"
主管腿一软，全交代了。
贺明让他做两套账，一套真实的自己留着，一套假的用来上市审计。
我让他在书面证词上签字，然后去了律师事务所。
"这些证据足够立案了。"
王律师看完材料，"但你想清楚，一旦报警..."
"不急。"
我摇头，"先帮我拟两份文件。一份离婚协议，一份股权冻结申请。"
走出律所，三亚的航班应该落地了。
我打给私家侦探："拍到照片了吗？"
"拍到了。"
电话那头说，"他们在酒店泳池接吻，要现在发给你吗？"
"留着。"
我要在最重要的场合用，"继续跟，特别是消费记录。"
挂掉电话，我站在街头深呼吸。
复仇的网已经撒开，贺明，这次轮到你了。
贺明从三亚回来的那天，公司正好召开上市筹备会。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的车驶入地下车库。
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还在我手机里，他和宋媛在泳池边拥吻的画面清晰可见。
"温总，人都到齐了。"
小李敲门进来，"贺总刚到。"
我整理了下西装："投影仪准备好了吗？"
"按您说的，连好了大屏幕。"
会议室里坐满了董事和投资人。
贺明坐在主位，正和旁边的人谈笑风生。
看到我进来，他招手示意我坐他旁边。
"开始吧。"
我站着没动，"先看下最新的财务数据。"
财务总监刚要起身，我打断他："不用了，我亲自来。"
我走到投影仪前，插入U盘。
贺明突然坐直了身体，他认出这是他的U盘。
"各位，这是我们真实的财务数据。"
我点开文件，"和贺总准备的不太一样。"
屏幕上跳出两套账目对比。
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盯着那几笔被标红的虚假交易。
贺明猛地站起来："温雅！你干什么？"
"展示真相。"
我点开下一张图片，"这是贺总上周在三亚的消费记录，用的是公司备用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