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他猛地转过身，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你就改了这三行字？”他把方案往桌上一拍，声音拔高了些，“我让你年轻化！年轻化！你看看这标题，‘品牌升级战略规划’，跟老太太裹脚布似的，土不土？”
我刚要开口，机械音先响了：“检测到目标痛点：近期多次被客户吐槽‘审美老旧’‘不懂潮流’。建议回怼方向：结合痛点强化逻辑。”
得，系统都给提示了。我拿起方案扫了眼标题，故意拖长了语调：“张总，您这话可冤枉我了。我这标题是照着上周您说的‘要稳重，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改的呀。”
他一愣，好像还真忘了自己说过这话，梗着脖子道：“我啥时候说的？我要的是稳重里带年轻！”
“哦——”我拖了个长音，故意往他办公桌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上周您跟王总吃饭，王总说‘现在年轻人就爱短平快的标题’，您还说‘那都是虚的，得有分量’呢。我还以为您就好这口‘有分量’的呢。”
这话一出，张涛的脸“唰”地就红了——上周他跟王总吃饭被怼那事，回来还跟我们吐槽王总“不懂装懂”，估计是没想到我会知道。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最后抓起方案往我怀里一塞：“你……你自己看着改！别太土也别太飘！”
“滴——精准怼人成功！奖励翻倍：入账10000元。”
手机“叮”的一声，我低头瞅了眼，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抬头时赶紧收了表情，一本正经地应：“好嘞张总！保证改得让您满意——既不土也不飘，刚好踩在您的审美点上。”
出了办公室，我摸着手机里刚到账的钱，突然觉得这班好像也没那么难上了。回到座位刚坐下，小王凑过来小声问：“你刚进去没挨骂啊？张总刚才脸黑得吓人。”
我冲他晃了晃手机银行界面，比了个“嘘”的手势。小王眼睛瞪得溜圆，我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打开文档开始改方案——这次是真打算好好改了，毕竟要是改得太好，下次想找机会怼他赚钱，说不定还得等一阵子呢。
正改到兴头上，张涛又从办公室出来了，路过我工位时顿了顿，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晚上部门聚餐，你也来。”
我抬头看他，他别扭地别过脸，快步走了。我摸着下巴笑了——这老板，该不会是被我怼服了吧？不管怎么说，晚上聚餐要是他再挑我毛病……那我可就又能开张了。
部门聚餐定在公司楼下的湘菜馆，包厢里刚坐定，张涛就被几个老员工起哄着灌酒。他酒量不算好，两杯啤酒下肚，脸颊就泛了红，却还端着老板的架子，捏着酒杯往我这儿瞟：“林晚，你下午那方案改得……还行。”
我正夹着块小炒黄牛肉往嘴里送，闻言抬眼：“还行啊？那要不我再改改？反正您之前说‘年轻人的东西得磨’，我今晚加个班……”
“别别别！”他手一摆，酒都醒了大半，旁边的同事们“噗嗤”笑出声。张涛瞪了他们一眼，又转向我，语气软了点，“就那样吧，客户那边我先去对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