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沉迷沙漠小树认养。
天天盯着手机看树苗长高没，半夜还在群里讨论“梭梭树养护心得”。
甚至亲自去沙漠边缘实地呵护小树苗。
每次回来，皮肤都被风沙刮得通红破皮，还总带着点小伤。
我忍到她第99次带伤归来，递上了离婚协议。
她不敢置信。
“我是为了保护环境，你自己没有这个觉悟，还要挡着别人做好事吗？”
我冷笑：
“这么喜欢帮助小树成长，那我就成全你。”
01
凌晨两点，老婆总算回来了。
身上带着干燥的风沙气息。
脸颊和裸露的脖颈被风吹得通红，甚至能看到几道细微的破皮伤痕，裤脚沾着灰黄的沙土，神情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亢奋的疲惫。
“回来了？”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干涩。
“嗯。”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弯腰换鞋，眼神有些闪烁，刻意避开了我的注视。
“今天……沙暴有点大，但幸好我去了！”
“我认养的那片梭梭林，有几棵苗子差点被吹倒，我和其他志愿者固定了好久……”
“你看，手都磨破了。”
她抬起手，掌心果然有几点红痕。
这已经是第九十九次了。
第九十九次，她带着这样的伤痕和满身风沙，从那个所谓的“沙漠边缘”归来。
第九十九次，她的理由都是为了那些我从未亲眼见过的“小树苗”。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将放在茶几上的文件推了过去。
“签了吧。”
她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那份文件。
当看清最上面一行的几个大字时，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离婚协议？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我靠在沙发上，表情冰冷坚定，“我忍够了。李薇，我们离婚吧。”
“离婚？”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脸上涌起被羞辱的愤怒，“就因为我去照顾小树苗？”
“我是为了保护环境，在做有意义的事情！你自己没有这个觉悟，还要挡着别人做好事吗？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看着她义正辞严的脸，心底一片冰凉，嘴角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这么喜欢帮助小树成长，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和你那些宝贝树过去吧。”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我：“张哲！你混蛋！你居然因为这种事就要跟我离婚？你还是不是人！”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是不是人，不用你来评价。”我冷冷道，“签字。”
“我不签！”她一把抓过协议，狠狠摔在地上，“你想都别想！我做公益还有错了？你简直不可理喻！疯子！”
第二天，我跟李薇再次因为离婚的事情发生了争吵。
她不肯签字，但我态度坚决。
李薇哭哭啼啼地回了娘家，第二天，我的手机就被打爆了。
岳母的哭嚎、岳父的怒斥、大舅子李强凶狠的威胁，轮番上演。
“张哲！你个没良心的！我女儿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岳母的声音透过听筒，尖利得刺耳，“她不就是喜欢种棵树吗？那是为全球温室效应做贡献！是为子孙后代积德！是多大的功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