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七天,我的遗物拍卖会上,前夫沈聿来了。
他猩红着眼,一件件拍下那些见证他如何羞辱我的物品。
他送给白月光的限定款项链,我戴了一下,他便剪断丢掉。
如今他花三千万拍了回去。
他嫌我做的饭菜不配让他动筷,倒给了流浪狗。
如今他花五千万拍下了那套廉价的餐具。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京圈太子爷迟来的深情。
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
直到最后一件拍卖品,我亲手为他雕刻的木偶被呈上来。
他疯了一样“点天灯”,喊出了百亿天价。
槌声落定,木偶的底座弹开,掉出另一张脸的模具——他白月光温晴的脸。
全场哗然。
原来,他爱不释手的木偶,只是我练习雕刻他心上人的失败品。
1.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看着这场为我举办的拍卖会。
说是拍卖会,其实更像一场闹剧。
底下坐着的,是京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不是来缅怀我,而是来看沈聿的笑话。
或者说,看他如何表演深情。
沈聿,我的前夫,京圈真正的太子爷。
我们结婚三年,离婚一年。
他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脸色惨白。
他下颌线紧绷,桃花眼布满红丝,死盯着拍卖台,恨不得生吞活剥台上的一切。
拍卖师清了清嗓子,声音谄媚地发着抖。
“下面,是第一件拍品,许昭女士生前佩戴过的‘星碎’项链。”
红色的丝绒布被揭开,一条钻石项链躺在其中,灯光下,亮得刺眼。
我记得它。
这是沈聿送给温晴的生日礼物,全球限定一条。
温晴是他的白月光,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那天温晴来家里炫耀,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
我鬼迷心窍,趁她不注意,偷偷戴了一下。
冰凉的钻石贴着我的皮肤,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也变得高贵了一些。
下一秒,沈聿推门而入。
他看到我脖子上的项链,眼神瞬间冷得像冰。
“取下来。”
不等我反应。
他却没了耐心,直接走过来,拿过桌上的剪刀。
“咔嚓”一声。
价值三千万的项链,断了。
钻石和碎片掉在地上,像我碎了一地的心。
“许昭,别用你的脏手碰她的东西。”
他捡起项链,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后来我听说,他找了几十个工匠,花了一个月才修复好。
然后,亲手给温晴戴了回去。
现在,这条项链又出现在了我的遗物里。
想必是温晴主动拿出来的。
她总是这样,用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和胜利者姿态。
“起拍价,三百万。”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沈总的前妻也太惨了,遗物都是人家白月光不要的东西。”
“嘘,小声点,你看沈总的脸色。”
沈聿没有理会那些议论。
他直接举牌。
“三千万。”
全场死寂。
这个价格,是这条项链原价的十倍。
没有人会跟他抢一件“二手货”。
槌声落下,项链属于他了。
温晴脸上闪过得意,又迅速被嫉妒取代。
她知道,沈聿这是在给她看,也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深情’,可那份失而复得的偏执,却让她心里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