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瞎写的!"我急了,声音都在抖,"昨晚我看见衣柜里有东西!红裙子!还有眼睛!"
老杨沉默了半晌,从抽屉里摸出张照片递给我。是张老照片,塑封的,边角有点裂。上面是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站在公园的花坛前,眉眼弯弯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手里攥着朵月季。"这是阿梅,"老杨的声音低了些,手指在照片边缘摩挲,"就是那对夫妻里的妻子。火灭后,她的尸首没找到——皮在房梁上,肉......没了。"
照片背面写着行字,钢笔字,清秀:"赠阿明,永远爱你的梅。"
我拿着照片回阁楼时,赵婆正站在楼梯口,手里端着个豁口碗,碗里盛着黑乎乎的东西,像是血混着草木灰,还冒着热气。"洒在衣柜底下。"她把碗塞给我,手指冰凉,"能镇住皮。"
我把"血"洒在衣柜底下时,听见衣柜里传来"呜呜"的哭声,细得像猫叫,又像婴儿哭。洒完后我掀开白布想把红裙子扔了,刚碰到裙子领口,就看见裙摆下掉出个东西——枚银戒指,戒面磨得发亮,戒指内侧刻着个"明"字。
是阿明的戒指。他为什么会把戒指放在秀琴的红裙子上?
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阁楼里,火从地板缝里冒出来,舔着墙皮,烧得"噼啪"响。衣柜前站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背对着我,正往衣柜上钉东西——是张人皮,血淋淋的,眼窝处挖了两个洞,嘴角被扯得很开,正是日记里秀琴的字迹对应的那张脸。
"还差两张......"红裙女人突然转过身,她的脸是阿梅的脸,可眼睛里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洞,洞里淌着血,顺着脸颊往下滴,"阿明的,还有你的......"
我惊醒时浑身是汗,摸了摸脖子——冰凉一片,像有人刚用手摸过,指腹还带着粗糙的质感,像砂纸。
接下来几天,阁楼里的怪事越来越多。我总在地板上发现带血的指甲,有时是在枕头底下,弯的,沾着肉屑;有时是在门缝里,断了半截,还留着指甲油的残痕,红的。衣柜上的白布总被人掀开,红裙子露在外面,裙摆一天天变短,像是被人剪去了一截,剪口处还留着线头。
有天夜里我实在受不了了,抱着被子想下楼找赵婆,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楼梯上站着个人。背对着我,穿件灰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