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明昭被谢砚辰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心中万般无奈,他们之间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啪!”楚明昭给了他一巴掌,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谢砚辰,我是你皇嫂!”楚明昭怒吼道。
谢砚辰停下了动作,从她的肩头起身,头发凌乱,眼尾猩红,更有泪水滴在楚明昭的脸颊。
听到楚明昭的话,谢砚辰笑了出来,嘴角上扬,但眼神里全是阴狠和强烈的占有欲。
“皇嫂?呵呵呵。”谢砚辰长呼了一口气,“你不是最爱权势吗?如今我已经权倾朝野,你为何还不爱我!”
楚明昭的心快疼死了,她忍不住抚摸着谢砚辰的脸,“从我踏进东宫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再无可能了,砚辰,别让我毁了你。”
谢砚辰哪里听得了这句话,一把抓住楚明昭的手,用自己的脸轻轻地蹭,感受着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柔软。
“明昭,你答应过我,会一直戴着我送你的白玉簪,求求你,疼疼我,好不好。”
谢砚辰的眼泪滑落到楚明昭的手里,她好像又闻到了海棠花香。
暮春的风时常带着海棠花的甜香,漫过云华殿的青瓦。
楚明昭提着裙摆跑过抄手游廊,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像串起了满院的春光。
“谢砚辰!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廊下凭栏而立的少年闻声回头,玄色锦袍上绣着白色的流云纹,衬得他肩背挺直如松。
谢砚辰接过少女递来的食盒,指尖触到她温软的掌心,像有火花从心尖掠过,让他喉间微紧。
“又是你偷偷从御膳房拿的梅花酥?”他挑眉,眼底却漾着笑意。
楚明昭踮脚去够他手里的食盒,发顶蹭过他的衣袖:“才不是偷,是李总管特意留的。你上次说爱吃,我让他每日都做呢。”
少年低头时,能看见她鬓边别着的白玉簪,是去年他送的生辰礼。
那时她刚及笄,穿着水红色的襦裙,在灯影里笑起来眼睛像盛着星光,说要一辈子戴着这支簪子。
“明日围猎,我让侍卫给你留了匹温顺的小马。”谢砚辰将食盒打开,取出一块梅花酥递到她唇边,
“别再像上次那样摔下马背,你兄长要是知道了,又要提着剑来寻我。”
楚明昭咬下点心,舌尖尝到清甜的豆沙馅,脸颊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你不用担心,上次兄长是气急了,不会真拿你怎样的。”
她仰头看他的模样,让谢砚辰心头一软。
他伸手替她拂去嘴角的碎屑,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唇,两人都僵了一瞬。
廊外的海棠花瓣恰好落在她的发间,少年的目光暗了暗,轻声道:“明昭,等我...”
“等你什么?”未谙世事的楚明昭歪头看他,阳光透过花叶之间的缝隙落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分明。
谢砚辰喉结滚动,终究是把那句“等我请父皇赐婚”咽了回去。
他是不受宠的七皇子,母妃早逝,在宫中步步维艰。
而她是镇国公府的嫡女,父兄手握兵权,满京城的贵胄子弟都盯着这朵娇花。
他没有那份底气。
还是等及冠之后去沙场建立功名,再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
“等我下次猎到白狐,给你做条风领。”他别开视线,声音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