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动物世界纪录片里因懒出名的母花豹安娜时,我正被亲妈一巴掌拍下树。
“啃老三年了!能不能学学隔壁雄豹自己抓羚羊?”
我抱紧树干哭喊:“肉是凉的,但妈妈的母爱必须是滚烫的!”
后来亲妈连夜跑路,我转身锁定草原最高冷的雄豹托尔。
送被自己压扁的野兔,抢他猎物还撒娇:“老公~你的就是我的~”
直到某天托尔为保护我重伤濒死,我仰天怒吼亮出隐藏的利爪。
托尔:“……你平时可是连斑马都拖不动!!!”
我一爪拍死鬣狗女王:“追老公嘛,总得隐藏下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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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笼的瞬间,失重感率先抢占了所有感知。
天旋地转,屁股着地,“嘭”一声闷响,疼得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灵魂出窍。
“嗷呜——!”一声软绵绵、娇滴滴,自带波浪号的痛呼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
尘土呛进鼻子,我懵懵地抬头。
高高的金合欢树杈上,一只体态优美、毛色光亮如绸缎,但此刻浑身炸毛、琥珀色瞳孔里燃烧着冲天怒火的成年花豹,正居高临下死亡凝视我。那眼神,冰冷、失望、暴躁,恨不得把我回炉重造。
她喉咙里滚出一连串低沉咆哮,豹语听力零分的我,奇迹般地懂了:“啃老啃三年了!躺吃躺喝!隔壁家的贝拉崽都会独立猎羚羊了!你连下树都能摔个屁股墩!老娘这张顶级猎手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穿越了。
穿成了昨晚还在纪录片里被吐槽的、动物界著名啃老懒癌晚期患者——母花豹安娜,是个实打实的“豹界啃老族”。安娜打小就懒,别的小豹子三个月开始学捕猎,她六个月还在跟妈妈抢奶喝;一岁该独立了,她赖在妈妈领地不走,每天等妈妈捕猎回来就冲上去抢最好的肉,美其名曰“帮妈妈分担消化压力”;现在快三岁了,体重倒是比同龄花豹沉了三斤,而捕猎技能基本为零,唯一擅长的就是撒娇耍赖加抢食。
而面前这位,显然就是我那忍辱负重三年、终于忍无可忍的豹妈。
“呜…”我试图挤出两滴眼泪蒙混过关,发挥我这身体自带的傻白甜天赋,结果刚瘪嘴,豹妈已经不耐烦地一爪子拍在树干上,留下几道深刻的抓痕。
她矫健地跃下,落地无声,绕着我走了两圈,鼻息喷在我脑门上,热烘烘的,带着一股子生肉味和怒火。她低头,用脑袋毫不客气地、甚至算得上粗暴地,把我往远处一拱!
方向明确——正对着几百米外一群悠闲吃草、膘肥体壮的黑斑羚。
意思更明确——滚!立刻!马上!自己去抓饭吃!不然就饿死!
我抱紧身边最近的一棵歪脖子树,眼泪说来就来,戏精附体,扯开嗓子干嚎,用的是那种夹子音混合幼崽呜咽的调调:“嗷嗷嗷嗷——!不要嘛!妈妈!外面太阳好大!羚羊跑好快!它们角好尖!会顶死豹的!地上的草好扎jiojio!呜呜呜…生肉是凉的,吃多了窜稀,但妈妈的母爱必须是滚烫的啊!!”
“……”
豹妈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