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砺剑:群雄蓄势待风云
东汉熹平六年(181年),蓬莱岛的晨雾中,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劲。山巅练武场,十三岁的田政手持玄铁棍,一招“万象归寂”缓缓落下——棍尖触地时未激起半点尘土,所有动能尽数导入地下,只在地面留下一圈淡淡的龙纹印记。这是《混沌棍诀》第九境圆满的征兆;同时,他周身隐隐浮现“天覆·八门金锁”至“神遁·无极归墟”的九阵虚影,遁甲术与棍法的意境浑然一体,仿佛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师弟这境界……怕是比师傅们年轻时还高!”站在一旁,手中的符箓差点掉在地上,眼中满是骇然。左慈也点头附和:“何止是高,简直是怪物!我们练到第三境都用了三年,他十三岁就到第九境,还想融合两门绝学,这要是传出去,天下武者都要羞愧死了。”
田政收棍而立,转向南华真人与玉真子,语气沉稳:“师傅,弟子虽将两门功法练至圆满,却觉得尚有不足——若能将《奇门遁甲》的阵法意境融入《混沌棍法》,或许能创出属于自己的武道,做到‘阵随棍走,棍由阵生’。”
南华抚须沉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有此想法,说明已悟透武道真谛。只是融合两门绝学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你需小心。”玉真子也补充道:“切勿逞强,若遇瓶颈,便停下来琢磨,莫要硬闯。”
田政躬身应道:“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不远处的药园旁,林清(正手持竹心剑练习《清灵剑诀》。她身着淡青色道袍,剑光如月华洒落,一招“流霜逐月”既无杀伐之气,却能在周身形成无形屏障——这五年间,她不仅从南华处学来七层医术,能配出调理九龙之体的药浴,剑术更是精进神速,已能与左慈打成平手。玉真子常叹:“若清儿早入武道,定是一代剑仙。”
林清收剑时,恰好看到田政朝她走来,笑着道:“师兄,今日修炼还顺利吗?”自五年前林清拜师后,这“师兄师妹”的称呼便成了两人间的趣事——田政虽为子,却是先入门的“师兄”;林清虽为母,却是后拜师的“师妹”。
田政也笑了:“还好,就是融合功法还没找到头绪。对了,师妹,师傅说你昨日配的‘凝龙浴’效果极佳,今日练完功我再泡一次。”
林清点头应下,又递过一块帕子:“先擦擦汗吧,看你额头都出汗了。”这份既是母子、又是师兄弟的情谊,让蓬莱岛的日子多了几分温馨。
同一时刻,辽东连海郡已是另一番景象。田况站在沓津关的城楼上,望着下方停泊的百艘楼船,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经过十余年的建设,连海郡已彻底摆脱了当年的荒芜:六百万居民安居乐业,八百万亩良田每年能收获粟米两千石;十丈高的夯土城墙外侧布满马面敌台,平郭、岫岩、西安平三座雄关更是高达十二丈,城下三丈宽的护城河引渤海之水,真正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沓州湾的船坞已能同时建造五艘楼船,田家水师从三万扩充到五万,足以守护渤海,田岩走到父亲身边,递上一份军报:“父亲,今年新招的十万城防军已训练完毕,加上原有部曲,我们现在有二十五万兵力。公孙家多次派斥候来探,都被南华师傅的遮天大阵困住,要么迷路逃出,要么直接失踪,始终找不到我们的具体位置。”
田况接过军报,目光望向幽州方向,语气坚定:“公孙康野心勃勃,迟早会对我们动手,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政儿在蓬莱岛学艺,清儿也有自保之力,我们在连海郡,绝不能拖他们后腿。”
凉州武威郡的军营里,气氛则透着一股肃杀。董卓身着明光甲,站在点将台上,看着下方操练的八万飞熊军——士兵们皆配精铁盔甲与西域战马,手持长矛,队列整齐,冲锋时如黑云压境,气势骇人。这是董卓亲手打造的精锐,也是他掌控西凉的底气;此外,他麾下还有二十万西凉铁骑,遍布凉州各郡,连匈奴、羌人都不敢轻易南下。
营外的空地上,董媛正牵着4岁的董白,教她辨认兵器。董白穿着红色小袄,抱着董媛的腿,奶声奶气地问:“姑姑,这把剑为什么比你的短呀?”
董媛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拿起一把小巧的木剑递给她:“因为小白还小,等你长大了,姑姑就给你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如今的董媛,武艺已能排在西凉军中前十,她的刀法刚劲有力,连父亲董卓都赞叹:“媛儿若为男子,定能统领千军万马。”姐夫李儒与牛辅更是对她器重有加,常让她协助处理军务。
辽东玄菟郡公孙府内,公孙康正对着幽州地图冷笑。在神秘人的扶持下,他不仅拿下了涿郡,还掌控了蓟县周边的赋税与兵权,麾下三十万幽州军一半驻守边境,一半压制境内豪强,只差一步就能成为幽州真正的主人。
“叔父,匈奴、鲜卑、乌恒三族又派人来求购盐铁,我们若继续与他们交往,恐会引起朝廷不满!”公孙瓒匆匆进来,语气急切——他深知三族反复无常,与他们深交,迟早会引火烧身。
公孙康却不耐烦地挥手:“朝廷现在自顾不暇,何进(何贵人之兄)与宦官斗得不可开交,哪有空管幽州的事?三族有我们需要的战马,为何不交往?你还是管好辽西的军队,少管这些事!”
公孙瓒还想劝说,却被公孙康厉声斥退。此外,公孙康心中始终憋着一股气——他多次派斥候寻找连海郡,可每次斥候一进入原沓县区域,就会被南华的遮天大阵困住,始终找不到田家的踪迹,这让他既焦躁又愤怒,却毫无办法。
时间来到东汉光和四年(181年)五月,蓬莱岛的山巅上,一座巨大的炼器炉拔地而起。南华、玉真子、于吉、左慈四人围着一堆珍稀材料——万斤北海寒铁(产自北海郡的精铁,质地坚硬如钢)、万斤天外陨铁(坠落在西域的陨石,蕴含特殊金属,能增强兵器韧性)、千斤庚金(产自昆仑山的稀有金属,可导气储能)。这些是四人耗时半年,寻遍天下才集齐的,只为给田政打造一把适配九龙之体与两门绝学的神兵。
南华手持火把,对田政道:“政儿,这把神兵需以你的九龙之气为引,将两门功法的特性融入其中。开炉后,你需全程以自身内力引导,切不可分心。”
田政点点头,走到炼器炉前,眼中满是坚定。随着南华将火把投入炉中,熊熊烈火瞬间燃起,火焰映红了整个山巅,也映亮了田政年轻却沉稳的脸庞。这把神兵的锻造,不仅是田政武道之路的关键,更是田家应对乱世的重要依仗——而此时的天下,已暗流涌动,一场席卷东汉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