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站在一旁,看向我:“这可多亏玉贞。前三年里,她时不时就给睿儿按揉四肢,说是什么冬日里多晒晒太阳,能补那叫‘钙’的东西,对骨头好。”
我站在旁边,脸颊微微发烫。
其实每次给谢睿做完按摩,婆母都会塞给我一锭金元宝。
日子久了,我这手法倒是越来越熟练,说起来,也算熟能生巧。
谢睿闻言,朝我微微颔首:“多谢夫人费心。”
语气像是在汇报公务。
接下来几日,我的猜测果然应验。
谢睿明面上对我客客气气,挑不出半分错处,可实际上却总在外面忙到深夜才归。
我搬回自己的院子后,两人在主院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除了每天早上和婆母吃饭,几乎没怎么交流。
我心道,看来这人是真不喜欢我。
那我也不用热脸贴冷屁股。
12
原本想就这么赖在国公府,和婆母一起继续快乐躺平。
可这一日,皇后设宴,特邀镇国公府赴宴。
宫宴之上,觥筹交错。
我端坐在婆母身侧,眼角余光却瞥见斜那位皇后的亲侄女,冯若兰。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缠在谢睿身上。
一瞬间,我的吃瓜雷达响了!
等宴席过半,众人三三两两移步御花园透气。
我正陪着婆母在廊下看池中游鱼,忽闻不远处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混在不远处几位闲聊的命妇身后,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
恰见谢睿立在花树下,而冯若兰就站在他对面。
那女子娇美柔弱,男的高大英俊。
紧接着,女子就扑到男子怀里!
对方一怔,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竟然没有推开!
我都忍不住想鼓掌。
耳边还传来其他命妇的八卦声:
“若不是当年谢世子重伤昏迷,这门亲事,怎么可能轮得到樊家那样的小官之女?”
“啧。怪不得她一个五品文官的女儿,何德何能嫁入镇国公府做世子妃?”
“可不是嘛!先前谢世子与冯小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少年将军,一个才情卓绝,多少人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呢……”
我心里“哦”了一声,算是彻底悟了。
怪不得方才宴席上,皇后提起我与谢睿的婚事,问起“小夫妻俩如今相处和睦否?”
婆母反应快,轻描淡写地挡回去:“玉贞这孩子贴心,把睿儿照顾得妥当,如今他身子日渐好转。”
原来如此。
这冯若兰,怕就是谢睿之前心有所属之人吧?
而皇后,大约是想为自家侄女铺路,才试探着探口风。
既然郎情妾意,我这占了位置的冲喜新娘,还是识趣点,早点让位比较好。
正想着,婆母的声音冷淡地响起:“各位夫人慎言。樊氏是圣上赐婚的世子妃,是镇国公府明媒正娶的少夫人,轮不到旁人置喙。”
那些命妇讪讪一笑,随即散了开。
我吸了吸鼻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