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处心积虑报复我的五年又算什么。
那他如今和别人堂而皇之秀的恩爱,又算什么。
我冷眼看着眼前压抑着怒火的男人,无所谓道:
“哥哥你放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好好陪着嫂子就行。”
这样的称谓,更叫男人眼底的怒火迸出。
他再忍不住借口去了洗手间。
正当我在人群中找着苏巧巧口中那个和我同龄的堂弟时。
身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只手,将我卷入了黑暗里。
无人发现的角落中,程以安几乎将我生吞活剥。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他。
嘴角已经被他咬出了血。
“你有病是不是?”
五年,我第一次这样训斥着男人。
他冷笑一声,脸上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神情。
“我有病?我看神志不清的是你!”
他揪着我的衣领,像一头暴怒的野兽:
“林茜,你忘了你是谁的人了是吗?居然敢当着老子的面去找别的男人?”
“我是谁的人啊?哥哥?我们不是兄妹吗?”
我将男人的手指从我衣领上一根根掰开,说的认真。
程以安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又想对我做什么,可又很快冷静下来说:
“你先回家,等会儿,我找个机会,回家找你。”
我确实要回家,可这次,我不会再等他来找我了。
教授将我的机票改到了今天。
还有十几个小时,我的飞机就要起飞了。
我看着程以安的脸庞,答了声“好”。
他骗了我五年,我就骗他这一次吧。
我坐着程以安给我安排的车子回家。
等到他的人走后。
我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我望了这个住了五年的家,最后一眼。
而后头也不回的,坐上了去往机场的车。
程以安是晚上十一点回来的。
他常年应酬但很少喝多。
今天却醉醺醺地买进家门,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
他一路走到楼上要找我,可看到只有敞开的房门,和空无一人的房间。
“林茜?茜茜?”
他瞬间清醒过来,开始命人在别墅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
才发现我真的不见了。
“她去哪了?去找哪个男人了?”
程以安的眼眸通红一片,愤怒地将家中的古董花瓶全部砸成了碎片。
可相比于我去找了什么别的男人。
他更怕的是另一个答案。
那就是我走了,他再也找不到我了。
可现在,那个答案的可能性,在他的心头愈演愈烈。
我这几天的反常。
我这几天对他的冷漠。
甚至对他提出的结婚,都不屑一顾。
素来矜贵的男人,此刻崩溃地抱头蹲在地上,不停念着我的名字。
就在这会儿,管家找出来我留的一封信,递给了程以安。
程以安面色僵硬,颤抖着接过信,看了很久很久。
可我知道,那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哥哥,谢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再见。”
程以安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将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他冲向我的房间,将我房间的每一寸都翻了个干净。
最后,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一沓我打印好的文件。
程以安只看了一眼,就全身僵在了原地。